手下道:“回禀堡主,都城以内,所有供应商都断了咱们的货,属下沿着都城郊区一路向北,只有‘涑河城’的陈姓供应商肯出货给咱们。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他说一斤玄铜矿,要出一百金。”
“什么!”江槐暴跳如雷,“十金一斤的玄铜,要卖到一百金!他这是趁火打劫!”
“报——”又一名手下跑了进来。
“堡主,大事不好了,咱们从城西进的玄晶刚半路被人劫走了!”
“什么人,竟如此大胆,敢劫‘金家堡’的货!”“金家堡”大长老一掌将手边的桌子拍得粉碎。
“他们……他们全都蒙着面,放下话说……说……”
“说什么!”
“说金家以后要是再敢对‘玄宗门南宗’不敬,就叫‘金家堡’好看!”
“这——”金家三长老奇道,“咱们什么时候又惹过南宗的人了?之前金家弟子试炼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就因为镜儿与南宗的凌阮打了个平手?”
江槐本来还想一语道破此事乃是“飞云堡”从中作梗、挑拨离间,突然转念一想,此事也是打击金镜的好机会。
金镜在“金家堡”的地位与日剧增,这对他培养儿子上位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障碍。
攘外必先安内啊。
于是江槐索性借题发挥道:“看看,看看!这就是金镜,堂堂的少堡主!老子得罪北宗,儿子得罪南宗。父子两代人,把‘玄宗门’得罪了遍。让咱们‘金家堡’以后怎么在‘全州帝国’立足!”
“别以后了,还是说说现在吧。”“炼庐”长老崔忠发话。
“镜哥哥没有得罪南宗,此事定然是‘飞云堡’从中挑拨!”
江槐刚要反驳崔忠,突然见女儿江小婉冲进了议事厅。
她告别金镜,回来的时候,正从议事厅旁经过,听到父亲当着诸位长老的面指摘金镜,忍不住便冲了进去。
“这里有你什么事,出去!”江槐怒斥。
“爹——镜哥哥已经够可怜了,为什么您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
“你说什么!”江槐暴怒。
“爹——镜哥哥是‘金家堡’的少堡主,”江小婉再也忍不住了,“金伯父是‘金家堡’的堡主,‘金家堡’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不该也让镜哥哥参与进来么?您这个代理堡主还要做多……”
“啪”,不等她说完,江槐一巴掌把扇倒在地。
他打女儿已经打顺了手了。
一丝血迹顺着江小婉的嘴角流了下来。
江槐最忌讳的就是“代理堡主”四个字,万万没想到它竟然出自自己亲生女儿之口!
他气得哆嗦着手,指着江小婉道:“好啊,都说女生外向,我问你,是不是金镜让你来这么说的!
‘金家堡’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金镜这臭小子不想着怎么解决‘金家堡’的困境,还唆使我的女儿来争夺‘金家堡’的权力!
你要再敢多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砸烂你的脑壳!”
“我信!”一向不喜忤逆的江小婉居然冷冷地对着父亲,“您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您只爱我大哥,您只爱您手中的权力。爹——求您放过镜哥哥吧,您已经坐到了堡主的位置,您还要怎样?您看在金伯父和您结义多年的份上,您……”
江槐不等她把话说完,呼一掌,对着江小婉拍了过去。
这一掌要是打在她的天灵盖上,非打她个脑浆迸裂不可。
四位长老一见大惊失色,他们万没料到,恼羞成怒的江槐居然对亲生女儿动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