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你跟我说你很喜欢的那个男孩子，是不是萧鹤临？”

霍荌倏然开腔，提及了一段鞭长莫及的过往。

季夜眉宇间的色彩沉了些许，缓缓动了动指尖，“嗯。”

“其实……我有一件事瞒着你。”霍荌有些小心翼翼地道，“那天送你到我身边并且照顾了你一整夜的……其实是祈靖哥，不是萧鹤临。”

季夜和霍荌见面的缘由其实也很蹊跷。

萧鹤临给季夜安排了国外的催眠师，准备将她所接受不了的记忆和人格统统抹灭，然后催生一个阮瞳。

而那时候的季夜虽然承受着叶无忧离世的痛苦，却依然不愿意就这样妥协。

其实她知道的，催眠她的原因还有一层……阮景东需要一个叫阮瞳的女儿。

季夜也很爱父亲，但却难以理解这一层原因。

三叔季兆和跟她谈过，只说了一句：“小夜，你的童年我们这些长辈缺席太久了，留给你的只有阴郁不愿回望的过去……所以我们打算和你一起抛弃过去。”

那时候她只觉得，这样的话不是阮景东会想说出来的。

可是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因为她无法否认，她在过去的某一个时刻的的确确对阮景东存过一丝埋怨。

为什么殷乐总能无条件地偏心阮楚楚。

为什么阮景东总不能出现在她最需要父亲的时候。

但是她心中所存的爱大于恨，所以她只能妥协。

而在妥协之前，她有过一次叛逆地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