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靳初循声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名头发白的老者,步伐蹒跚的走来。
蓦地,他的眉头不由得一蹙。
但事出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大夫,你来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诶。”老者应了一声,来到那名男子的身边蹲下,抬手搭上他的脉搏:“嘶……此人已经火毒攻心,没救了。”
听见最后三个字,白靳初缓缓敛下眸光。
魏勋转头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在魏勋的目光下,白靳初沉思了一瞬,忽而抬起头来:“他还能活多久?”
“最多拖到明日午时。”
“好,有劳大夫将他的命拖到明日午时。”跟大夫交代了一声,白靳初转头看向魏勋:“你跟我来!”
撂下一句话,白靳初转身离开天牢。
魏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受伤的男子,快步跟上前去。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走在无人的街道,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洒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明日,你便将今夜天牢失火一事禀告父皇。”
白靳初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下,显得异常清晰。
魏勋听见他的话,不由得一怔:“可我们还没查清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严太傅。”
“不用查了,天牢不可能无缘无故失火。这场大火,必定是严太傅一手策划的。”白靳初的步伐一顿,转头看向魏勋:“你明日将失火的事情禀告父皇,依照父皇的性格,他必然会将严太傅的行刑时间提前。”
闻言,魏勋忽而眼眸微瞠,不敢置信的看着白靳初:“所以刚才王爷让大夫拖住那名男子的性命,就是为了应付行刑?”
“不错。”白靳初并不否认:“你应当知晓,严太傅一日不死,朝中上下便一日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