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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泠然刚推开门,一本书就从里面飞了出来,伸手接住。
只见梁楚楚瘫坐在地上,傅珊满脸苍白,嘴唇更甚,没有一点的血色,生命迹象十分微弱,穆静心正在检查,满头大汗。
屋里的另外一人转过身来,看到天泠然进来,赶紧迎了上去,道,“冷然,这人我看着,你快救救傅珊吧,看起来很严重。”
穆静心听到声音,赶紧起身,便跟天泠然解释,“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梁楚楚和傅珊争执着,傅珊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到我们进来,梁楚楚就扑到傅珊身上,死命地掐着她。”
“你胡说,我明明只是把手搭在傅珊身上而已,没有要掐她。”地上的梁楚楚已经冷静下来了,听到穆静心的话不死心的辩解着。
屋里的另外一个人,冷哼一声,道,“真是可笑,我们亲眼看到的,你以为没有录像起来你就可以狡辩了,你看看傅珊的脖子上是不是你的手指印?”
天泠然撩开傅珊的头发,果然看到不是很清晰的手指印,冷冷的看了梁楚楚一眼,手搭上傅珊的脉搏,只有轻微的跳动,毒素已经开始活动起来,如果不及时制止,估计就只能时间倒转才能活命了。撩起她的手臂,果然看见了斑斑点点。
“她这是过敏吧。”
“朵朵,你知道?”穆静心皱着眉问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傅珊对芒果过敏!之前我们去买水果的时候她说过。那时候梁楚楚你也在场,你那时候就开始算计她了?是不是算计完她之后,就轮到我们了?”边说边恶狠狠地看着梁楚楚。
梁楚楚一言不发,只是微微低下头,眼底闪过浓厚的恨意。
天泠然蹙眉,她仇恨的种子是什么时候埋下的,闭上眼,闪过的都是梁楚楚愤恨的一幕幕,最早停留在进入宿舍的时候看到傅珊手里的点心盒时,难不成是他们家上一辈的恩怨?看来还要傅珊自己解开了。睁开眼,扫了梁楚楚一眼,将目光重新移到傅珊身上,拿出一个白色瓶子,滴了一滴到她唇上。
“南朵,你今天怎么会来?”
那人摸摸头,道,“今天周六啊,来看看你们。”
“你们不是全封闭的教学么。”
“没有啊。”蔡南朵摇摇头,道,“你们也是衰,遇到这么不省心的。”
“奇怪了,宿舍里没有芒果啊,也没有芒果皮,再说珊珊也不会吃,那她是怎么过敏的?”
“我说了不是我害她的,你们都不信。哼。”这时的梁楚楚已经靠墙站好了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天泠然扫了桌上的杯子一眼,神识扫过挂着的风扇,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挂着冷冷的笑,看的梁楚楚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朵朵,你果然是自带的柯南体质,到哪里哪里就有事情发生。”穆静心调侃道。
蔡南朵从口袋摸出一双白色手套套上,检查着傅珊桌上的东西,首当其冲便是白色瓷杯,瓷杯上只有一个人的指纹,经过对比之后,发现是傅珊的指纹,杯子里也没有芒果的味道。难道那个梁楚楚真的不是凶手?不,不能这么早下定论。一定还有别的破绽。
梁楚楚冷冷的看着,轻蔑一笑,暗道,真觉得自己是福尔摩斯了,可笑。看几人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身上了,慢慢地挪动身体到*边,伸手到上铺,摸了摸,抬头看了下,再转头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又赶紧放下,左顾右盼假正经的站着。
天泠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事儿还真多。
不一会儿,电话声响起,梁楚楚立马接起,一下子像换了人似的,“知画,嗯,行,你过来吧。……”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哽咽,“你过来吧,她们、她们人多,我怕……”
穆静心正在看那个白色瓷杯,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要炸了,“你这个……”说着正要扑过去,却被天泠然拉住,见后者对自己摇摇头,才停下来,气还没有消散。
‘师父,你怎么拦着我呢,听她的口气,好像欺负人的是我们一样。’
‘你这脾气还是说炸就炸,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她叫人来就让她叫,没理的是她,不是我们。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淡定。’
‘师父,你是不是已经有证据了?’
天泠然微微点头,默认了。她轻咳一声,蔡南朵反应过来,凑到她身边,“冷然,什么事?”天泠然小声说了一句,连穆静心都没有听到。
梁楚楚只坐立不安地干瞪眼,直直地看着外面。
很快,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梁楚楚一下子就冲了过去,打开门,眼里立刻蓄满了眼泪,“知画,你终于来了。”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就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问,“这位是?”
叫知画的女生,拍了拍梁楚楚的肩膀,道,“这是我堂哥,在公安局工作。”说着示威性地看了屋里其他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