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南朵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原路返回的时候,在礼堂后边的小路上,看到他们两个在商量着什么,我便藏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听着,依稀听到,8班、诸葛、陆逊这些字眼。那时我担心雪兰出事,便跑回来了。没想到真出事了。雪兰,班长只说了你的手受伤,没说怎么受伤的。”
诸葛雪兰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闷闷地说道,“早上我去学校的时候,在路上遇到容姿,她一直道歉,想和我和好。我没有理她,只是说我早就不介意了。她还一直拉着我。我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便挣脱她的手,不知谁从后面敲了我一下,我就昏过去了,我挣扎着要起来,发现手指传来一阵阵刺痛,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我便拜托路人打电话给我爸,然后去了医院,去医院只稍微包扎了一下,医生说,无能为力了。我们便回家了。刚好叔公从b市回来,他就赶过来了。”声音哽咽,让人听着心里跟着悲痛。
穆静心眼眶红红的,看着天泠然的眼里充满了祈求。
天泠然站起身,走到床边,对着老医生说道,“不知可否借一下叔公的银针。”
叔公抬眼看着向自己借针的少女,浑身散发着淡漠飘然的气息,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像能看透人心,语气淡淡,没有畏惧,没有祈求,而是尊敬,虽是尊敬却不是因为院长的身份,而是纯粹是对朋友长辈的尊敬。有意思。板着脸,道,“你要何用?”
天泠然没有回答,而是拿过装着银针的布袋,打开,铺开放在床上,轻轻拉过雪兰的手,搭在脉门上,细细探察着。
这边的蔡氏姐妹睁着老大的眼睛看着把脉的冷然,求助的眼光齐齐瞄向穆静心,后者笑着对她们点一下头,算是回应。两人静静地看着把脉的人,觉得好神奇。
天泠然拿出几根比较小的银针,快速出击,扎在手上的穴道上,再取出较粗的,如法炮制。一会儿,双手都插满了针。
穆静心等人咽了咽口水,担忧地看了一眼诸葛雪兰,却发现当事人一脸轻松,而诸葛雪兰叔公则是看呆了,这么熟练的下针就算是自己也没办法啊,这小姑娘真是个人才,后生可畏啊。
接着,从口袋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颗,递到诸葛雪兰嘴边,示意她吃下,后者听话地吃了,刚入口就吃惊地看着天泠然。见她已经吞下,便快速依照刚才下针的顺序取针。取完最后一针,却被一旁的叔公拉住了,那人明显很激动,两眼放光,笑眯眯地道,“小姑娘,你师承何人啊。”
天泠然慢慢地收好针,将针擦在原来的布上,卷好,放入布袋,递给他才道,“自学。”
穆静心等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老人手一顿,明显被雷到了,“那,那你几岁开始学呢?”
“两岁。”
众人抬头望天,两岁就开始学了,还是自学,要不要人活了!!!
“你爸妈让你学的?”
“嗯。”天泠然不耐地看了他一眼,像看穿了他一般,道,“我会上华夏大学。”
“真的?”老人眼中的光亮更盛,道,“我是那的客座教授,有空可以来找我啊。我们一起探讨。……”说着还眨眨眼,嘿嘿笑几声。
“叔公。您别逼着人家啊。”诸葛雪兰不禁出口提醒,这叔公是个医痴,每次见到有天分的,都很激动,拉着人家这聊那聊的。
老人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我这不是高兴坏了嘛。这小姑娘天赋极高啊。”
穆静心在心里腹诽着,师父是外星人,天赋当然高了。内心满满的骄傲。
天泠然没有理他们,只是对诸葛雪兰道,“每三天我会给你施针一次,还有这药,你每天一粒,晚上吃。”说着将原来的那个瓶子递给她。
老人家贪婪地望着那瓶子,看了一眼天泠然,再看一眼诸葛雪兰,诸葛雪兰笑道,“冷然,这药可不可以给我叔公研究一下?”
“那药暂时只有一瓶,只要不耽误你吃药,怎样都与我无关。”
那叔公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接过侄孙女的药,闻了闻,发现有十多种自己认识的草药,还有两三种是不知道的,祈求的眼光看向那个叫冷然的丫头,却发现她依旧冷冷的,撇撇嘴,拿着药坐到侄孙女的书桌前,将知道的药记录下来,其他的继续研究。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