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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川被她的神情触得心头一动。

她第一次见他也是这么笑的，怯生生的单纯，甚至还会在裴北深面前维护他。

只不过后来……

一切都变了。

他动了动唇，先黎清初半秒钟开口：“我在等你想起来。”

“……”

黎清初讥讽的话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沈郁川低下头来看着她。

他一向雅致风度，此时此刻，黎清初却从他的眼里看见了几分疑惑。

“如果你对我真的厌恶到这个地步，第一次见我，为什么……”

“为了利用你离开北山庄园。”

黎清初一字一句地道：“但离开的时候，发现已经真正喜欢上裴北深了，所以我就回去找他。”

她没有半个字造假。

一阵痛意蔓延上沈郁川的心头。

“这个理由够了吗？”

沈郁川默了默，最后薄薄地道：“够了。”

他眼底浮起自嘲，又或许是隐藏至深的阴鸷：“你喜欢裴北深，我喜欢你，并不影响。”

黎清初：“？？”

司机摇下车窗，语气不明显地催促道：“小姐，太子爷在翡冷翠酒店等你用餐。”

“知道了。”黎清初应声，连忙推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将车窗摇上来，不去看沈郁川：“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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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经过华光路，黎清初撑着下巴掠过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