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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仰着脸，眼尾还是红的，眸子却分外明艳。

她手里还拿着那枝玫瑰。

殷红如血的瓣贴在脸侧，更衬得微微翘起的粉唇鲜嫩欲滴。

沈郁川下意识的回答，突然被堵在了喉咙处。

心口有什么，被狠狠地撞击了下。

冗长的安静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嗓音。

“是。”

黎清初看着他的眼睛。

有的东西已经沉到了眼底，不再是浮于表面。

她抬起另一只手，将玫瑰赫然折断。

“那很不巧了，沈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她将断成两半的瓣与枝随手抛开。

“不仅不喜欢你，还非常非常厌恶你的接近。”

黎清初退后几步，拉开一段距离。

少女嗓音仍旧低柔：“沈少，我们不可能，你清醒一点。”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手腕被大力握住。

沈郁川周身略带了些寒气：“黎清初！”

她语调冷冷：“沈少，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他不爱你，清初，你不要委曲求全。”

那个“他”，自然指的是裴北深。

黎清初被他理所当然的语调气笑了。

“那沈少一腔热情，却连个不爱我的男人都比不上，真是太可怜了。”

她下巴轻轻扬起，嗤笑了声。

嚣张跋扈，像是失忆前的神情。

沈郁川看着她，抿了抿唇。

以前只觉得她大小姐脾气。

现在，却突然觉得……她真性情得可爱。

哪怕配上这样奚落又刻薄的话。

也让人升不起半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