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我的同伴救出来。”方直也不隐瞒，向佛祈愿灵了还愿，这已经是人世的常态规则。

佛点头，“我能帮你，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

一个淡蓝色的传送阵出现在寺庙门口，方直望着佛，“我身上没有能还愿的东西。”

“还愿何时都不迟，去吧。”

方直写过佛祖，转身走向传送阵，在回头看向佛的时候，却发现笑眯眯的表情变得凶神恶煞，似乎在用全身力气诅咒方直。

鬼婴在死灵online的世界永远也不会受NPC欢迎。

意识到这点时，他已经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但还在艾辉的信中世界，没去其他的地方。

视野里只有冥冥的亮光，能见度也就十米不到，他看向四周，似乎在某个洞穴里，他并没没有看见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只知道自己在水中。他有可能又回到了刚刚那片海，从这个洞穴出去网上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在遮挡光。

他估计来到了河底，要是刚刚硬着头皮把水草拔起来，估计也来不到这里。

他决定在洞里随便转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东西，然而这里只有一个传送阵，他只能游出去四处看看。

没有系统提示，没有头绪，没有地图，没有怪物，河底就是一片死寂，连想象中巨大化的尸体都没有一具，甚至连游鱼都没有，更不用说是沉底的船。他顺着洞穴转一圈，没看见特别的东西。

“我就在这个地方苟着？”

“朝着某个方向四处转转吧，这里肯定会有百鬼大胃王。”

方直选定了一个方向奋力游着。

他看不见，要是把镜头拉远，远到他的上方几十米，就会看见一只半透明的手笼罩在他的身上，无论他游到什么地方，手心永远在他的正上方。

他游了几分钟，发现什么都没有，忽然意识到横向摸索是行不通的。他干脆向着有亮光的上方游去，好歹找一个能看见水草的地方待着也好。

在死灵online里游泳，自由得像是美人鱼，要是环境再好一点，方直说不定就在水底化为水草幽幽招摇，可这里的水实在是太脏了，他毫无想法。

碰碰。

他探出去的两只手碰到了某种结界边缘，他整个人像是蜘蛛侠一样贴在上面，毫无头绪地停着：“我被关在这个地方了。”

鬼隐还在研究他碰到的东西，“你现在碰到的这个和系统边界不太一样啊……你想想你在其他空间里面遇到的边界，会是这种敷衍的样子吗？”

方直想了想，好像每个空间的边界都被装饰成了某种环境，就像地牢里厚厚的墙壁。

“所以我碰到的这个……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