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奕川不解:“你给我生孩子,我为何要烦。”
冲他这句话,李书夏觉得生这孩子值,没看错人。甭管樊奕川背着她做的那些事,只要樊奕川没做坏事,对她好就行了。
但是凌鹤棠消失不见了,她挺疑虑,改天得问问樊奕川,闹人命的事可不能做。
当晚购买股份很顺利,樊奕川和景之瑜见面半小时签订了合同,随后闲聊到八点多。
景之瑜同样没想到樊奕川有如此大的财力,但他不喜打听别人的隐私,硬憋着没问,多说些日后去了海外对裕璟的经营处理。
樊奕川看出景之瑜想问点别的,叫人撤掉餐具,主动开口:“景老板是不是想问我的身份?”
景之瑜打个愣,随即笑道:“樊先生不过在此处待了一个月,竟将赫赫有名的凌家扳倒了,不仅我想问樊先生的身份,只要是做生意的都想得知您的名号。”
“景老板言过了。”樊奕川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将红酒杯推出去说:“凌家近一年喜欢与洋人打交道,进口的生意不做,转做出口。那些个洋人不好伺候,凌家有两次交不上货,自然没了信誉可言,被罚到交了家底。当然凌老先生爱炒期货也是人尽皆知,我不过做点正当生意。生意场上优胜劣汰是常事,外面的人夸大其词而已。”
景之瑜闻言颇为讶异,半晌没说话。
凌鹤棠来这处想把控码头的缘由,景之瑜了解些。无非是凌鹤棠炒期货又赔了,泠城的市场趋于饱和,凌鹤棠才依着找凌芷卉的由头跑来圈钱。仗着码头上有亲戚的熟人,凌鹤棠本打算垄断码头的市场,哄抬进口药、瓷器、布料等商品的价格。
周围的商贩听说后惴惴不安,正要联合起来将外来的凌鹤棠赶出去,樊奕川出现垄断了码头,倒没限制其他商户贸易,只把凌鹤棠排斥在外。
好多人都想见一见翻译川,一来樊奕川帮了商户大忙,毕竟小商户得罪不起凌家,现横行霸道的凌家落了难,商户们喜闻乐见。二来樊奕川把控了码头,商户们为了自家生意得巴结着樊奕川,都想与樊奕川见一面,可惜樊奕川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连个影儿都抓不着,便将樊奕川传成了生意场上的神秘人物,成了传奇。
人云亦云这种事,樊奕川向来懒得听,从不搭理。
自打在船上救下李书夏,樊奕川没再露过面,只有樊家知晓他的现状,但他有小半月没见樊稚云,关系疏远了许多。那个樊祁不是个省油的灯,樊奕川必然要提防些。
至于凌鹤棠为什么被抓到,自然是被钱吸引的。
樊奕川放出话去说真的凌芷卉被容士辉找到了,凌芷卉正打算履行婚约,将财产拿出来当嫁妆赠与容家。
这个传言说得不切实际些,但架不住凌鹤棠着急拿钱填家里的亏空。樊奕川买通凌鹤棠的手下装成通风报信,凌鹤棠便坐不住往容家跑,被等在路上多时的樊奕川逮住了。
第一个仇人被结果,还有三个等着解决。
樊奕川还需小心。
景之瑜有一事想问:“樊先生是否与凌家有过节?”
“没错。”樊奕川直接承认,“我盯着他有五年,如今也算如愿以偿。”
“这……”景之瑜疑虑,“莫非李师傅……”他不好再说。
如果李书夏谎称自己不是凌芷卉,那岂不是樊奕川密谋了五年之久,绑了凌芷卉在身边,企图威胁凌鹤棠。
景之瑜想到这儿,不由地为李书夏捏一把冷汗。
樊奕川心思缜密到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可否认当初的打算与景老板想得一致,但夏夏并非凌芷卉。她是我的夫人,仅此而已。”樊奕川说完起了身,“感谢景老板的招待。夏夏生产前由我管理裕璟,待她休养好,我便将裕璟交与她。景老板依然可以赚到与之前相应的钱,以及可以品尝到不变的菜品。”
“那就麻烦樊先生了。”景之瑜站起来礼貌回复,“烦请樊先生代我向李师傅问好,我想近期我与李师傅没机会见面了。祝你们有个健康可爱的孩子。礼品我明天会让人提前送去,还请樊先生和李师傅笑纳。”
樊奕川并不寒暄客气,直言:“先谢过景老板。”言罢离开了裕璟。
李书夏下午睡多了,接近九点没睡意,在屋里走来走去等樊奕川。
樊奕川多日没这么晚回家,李书夏难免担心,先是在窗台上张望铁栅栏大门,又下楼去客厅里等着。
管事的老妈子熬了红水给李书夏喝,李书夏将将抿了一口,外面跑进来一人,是樊奕川的跟班,类似秘书的角色。
“夫人不好了!”跟班火急火燎。
李书夏差点儿烫到,挪开杯子问:“咋了?瞧你这喘的,出了什么事。”
跟班两手比划,额头冒汗:“刚先生的车从裕璟开出来,没过两条街被撞了!先生正在医院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