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当爹的么。”李书夏很无语,“给儿子取女孩名?好像你嫌我给你生儿子一样。而且生男生女可是男人说的算,我要是没生闺女,你就怪你自己吧。”
樊奕川轻笑:“那便早晚生出女儿算完。”
“谁要给你生那么多!”李书夏气道,“当我是母猪呢。”
樊奕川笑了笑没作声,叫来丫头准备午饭。
李书夏还是在床上吃的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过了半个月,身上胖点儿,肚子也凸出来了,再过个八天便能下楼散步了。
樊奕川自上个月出门半天收拾凌鹤棠再没出去过,在家里陪着李书夏。
李书夏以为樊奕川是避风头没多问什么,听丫头们传凌鹤棠家里垮了,人也不见了,这才想起樊奕川在船上威胁管家那一幕,饭后在小园里走着,仰起头问樊奕川:“前些日子,你把凌鹤棠抓起来了?”
“多久的事了,你才记起来。”樊奕川好笑地看她,“听见丫头们说话了?”
“嗯,她们说凌鹤棠家里破产了,是不是你做的。”
樊奕川直截了当承认:“是我做的,他早该如此。”
“你果然和凌鹤棠有仇。”李书夏扬眉了然状,“那你在乡下潜伏着,还监控城里,难道不清楚自己娶的是谁?”
樊奕川被问得沉默,牵紧李书夏的手往前走,并不答话。
李书夏站在原地很不豫:“你娶仇人的女儿,一开始也没安好心吧?”
孕妇情绪不稳定,她还算好的,偶尔发发脾气,这是抓到樊奕川的小把柄了,需要痛快痛快。
樊奕川迁就她,温声解释:“你不是凌芷卉,难道不是你同我说的?”
“我要不跟你说,你就要对我怎么着了?”李书夏有点后怕,“也就是说,你清楚凌芷卉被绑架了,然后你找人去把她买了来给你哥,想拿凌芷卉当人质?”
她的脑袋瓜上来一阵特聪明,樊奕川瞒不住,说:“我原是那样想的,但凌鹤棠并不在乎女儿被绑,我便猜出了端倪。后来凌芷卉变了人,成了你,我从没当你是她。我也不会对你有坏心思,你是我孩子的母亲。”
“哼,你没动坏心思,孩子打哪儿来的?”李书夏鄙夷地切了一声。
她没真生气,樊奕川能看不出来么,低头贴到她耳边说:“这是人之常情,难道我要忍着?”
“……”
现已步入冬季,小园里的树叶落了满地。
李书夏睨了樊奕川一眼,踩着厚厚的秋叶,拽着樊奕川的手回屋。
壁炉里生着火很暖和,外面起了风,像要下雪。
桌上摆着三叠点心,都是从SummerBook送来的,钱钏想的新式样,由司机七拐八拐开车送来的,供李书夏试吃提意见。
樊奕川添上温温的蜂蜜水,递给李书夏一个小叉子,自个儿坐到一边看书。
李书夏吃着点心喝着蜂蜜水,别提有多惬意,顺便在纸上做记录,好让人把意见拿回店里,钱钏来改进。
过了一个秋的SummerBook比裕璟还红火,创新的西餐式样吸引不少洋人和达官贵人来惠顾,再加上那些阔太小姐们,生意相当火爆。景之瑜按时将钱送到贾掌柜的铺子,李书夏现在俨然是个小富婆,可惜没处,时常命人给福利院送些钱,再没别的事可做。
当了母亲的人,更见不得小孩子吃苦。李书夏经常想起那两个被凌鹤棠手下殴打的两个小孩子,才萌生出做些慈善的事,樊奕川挺赞同,她的钱基本在了这上面。
洋房外增加了十几个人来回巡逻,从白天到晚上不歇着。
大概是外面有人又盯上了李书夏,李书夏也不向樊奕川打听,反正在家里待着,里外有人把手,她才不信能出啥岔子。
小点心很快见了底,李书夏擦擦嘴角写完意见交到丫头手里,说:“把这个给贾掌柜,挺着急的,让他今晚前送到。”
今晚SummerBook要来一位很重要的客人,钱钏特意想了个新菜样给李书夏看,不能怠慢了贵客。
这个客人关乎到裕璟和SummerBook的未来发展,李书夏挺重视,给出意见又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给钱钏打了电话。
“你可千万别搞砸了,听见没?”李书夏数不清第几次嘱咐。
“是是是,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好。”钱钏打包票,这可关乎到SummerBook开新店,还不止一家呢。
“不必这么隆重。”樊奕川在一旁说,“我不喜欢西餐。”
“你说啥?”李书夏懵。
樊奕川翻过一页书,不紧不慢地道:“今晚景之瑜要将裕璟卖给我,我只是去听听他开的价、你让他准备点中餐便好。”
李书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