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瑜表示理解:“其实士辉并不喜爱那位小姐,以至于我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好友都没见过凌大小姐一面。但我不知士辉寻凌大小姐的缘由。我自是信李师傅的,就像李师傅信我般。我们既然合作就要彼此真诚,所以我不会将李师傅在我这处的事说出去,便是士辉也不会。李师傅大可放心,我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人说话从不来虚的,能答应就一定会办到。
李书夏动了心,同景之瑜合作比她自己开一个小店有发展。
就像钱钏说的,他是面包店的老板,有了李书夏帮忙才吸引了顾客来小店光顾,但就算来的顾客很多,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又怎样,面包店还不是那巴掌大的地儿,不能与大招牌同日而语。所以李书夏比较倾向景之瑜的提议,然而有个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李书夏说:“我想咖啡店可隶属于裕璟,但并不叫裕璟咖啡厅,景先生以为如何?”
“李师傅要重新起名?”景之瑜觉得有意思,问道:“李师傅想起什么名字。”
李书夏稍稍一想,说:“SummerBook。”
景之瑜默念一声,觉得不错:“那依李师傅的意思,就这个名字吧。”
“您不再考虑考虑?”李书夏轻声试探。
“开在裕璟里,只要名字好听都无所谓。”景之瑜很大气,“那我回去等李师傅的消息了,希望您先生能支持我们这次合作,我十分需要李师傅相助。”
李书夏点点头,又说:“这把火是谁放的,景先生知道吗?”
“这阵子谁来惹了我就该是谁。”景之瑜语气微凉,“扰了我的后厨,害得我生意受损,我不过找人踩他一脚,他竟然烧了我的饭店。我跟他没完。”
前一日扰了裕璟后厨的不就是容士峰,李书夏也料到了,不太好意思:“抱歉景先生,这事原是因我而起,怪我这张与凌大小姐相似的脸。”
“这倒不是。”景之瑜缓和语气,“我那日就不该答应容伯父将家宴摆在裕璟。容士峰那种草包,正事干不了,旁门左道做的最拿手。”
李书夏听出他们积怨已久,再没作声。
门外忽地想起急促脚步声,地板被踩得咯吱响。
“你们不可以进去!这是我们爷订的包间!”小厮在外面大声斥责。
砰的一声,谁撞在门框上。
李书夏心道坏了,不会是容家找来了吧?!
景之瑜开了洗手间门:“李师傅先躲一躲。”
李书夏没多想,几步跑进洗手间藏了起来。
咔嚓,门被踹开,掉下来一半。
景之瑜刚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回身看到一个样貌清俊神色阴郁的男人,并不知来人是谁,却有一丝面熟。
“您是?”景之瑜开口问。
樊奕川的眼神扫过包间每一个角落,落到景之瑜脸上,他漠声问:“我的妻子在哪儿。”
“您是李师傅的先生?”景之瑜惊讶,随即看向了洗手间的门。
不等樊奕川走去开门,李书夏先跑出来了,熊抱似的扑在樊奕川身上,抬头笑嘻嘻问:“你怎么找来了。”
“谁准你出门的?”樊奕川脸色很不好,像极了乡下的打雷阴雨天,怪吓人。
景之瑜接受的是绅士教育,没对女性无礼一说,便樊奕川印象不好,上前打圆场:“是景某想与李师傅谈合作,请这位先生不要怪罪李师傅……”
“怪罪?”樊奕川环住李书夏的后腰,挪眼看景之瑜:“你不知现容家对我妻子的觊觎?她要是被带走,我来怪罪你吗?”
景之瑜闭了口,不好再说别的。
谁还不知景家和容家的关系,景之瑜再多说惹得樊奕川不愉快,刚才的合作就白谈了。
“景先生不跟容家一伙,你不在的时候,景先生对我特好,我的生活很富足。”李书夏无心解释一句,到了樊奕川耳里成了另一番意味。
“他对你特好?好到什么程度了?”樊奕川冷飕飕地问,又说:“即便没他,我不在时也不会让你挨饿受冻。”
“……”李书夏无语了。
“这位先生别误会,我与李师傅仅是雇佣的关系。我的饭店遭了火灾,我才想着与李师傅谈谈合作。”景之瑜好声道。
“不必了。”樊奕川当即拒绝,“我妻子需留在家中休息,望景老板不要再打她的主意。”说完就带李书夏离开。
李书夏不乐意,挣脱开樊奕川的手:“我又没什么事做,凭啥在家休息!你这是独权!霸道!”
樊奕川有恼意,看着她没说话。
贾掌柜出现在包厢外,好心劝李书夏:“先生方才回家没看到您急坏了,您有事回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