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夏对樊奕川的身世越来越好奇了,整个下午都在无聊幻想。
晚上,樊奕川叫人准备了晚饭,不等李书夏开饭就回来了。
李书夏好久没和樊奕川一起吃饭,特开心,想起在裕璟做的点心,好想做给樊奕川尝尝,公寓里没材料。
吃完饭,樊奕川见李书夏心不在焉,问道:不高兴?”
“没啊。”李书夏摇头,沏了两杯茶,坐到沙发上说:“我想我的点心呢,一个月就成了裕璟的招牌,估计景老板找不着我急疯了吧。他那人只喜欢赚钱和美食,抽空还要喝我的咖啡。”
“嗯,他那人确实只有这两个爱好。”樊奕川喝了口茶回,“下午裕璟挂上西点师休假的牌子,客人立马少了,预约的那些打电话来吵。景之瑜到处找你,比容家还着急。”
“不是有钱串儿么。”李书夏刚端起茶杯又搁下,急问:“你跟钱串儿说了没,他不应该不回去。”
樊奕川一听“钱钏”这名字就脸色不好,冷眸看她:“你嘱咐我的事,我会不给你办?”
李书夏嘿嘿一笑,坐过去给某人顺毛:“我这不是怕你忘了嘛,那他干嘛不回去。”
“他可是惦记你呢。”樊奕川话里有话,端杯喝茶,再不理她。
李书夏算是看明白了樊奕川,只要她跟哪个男的扯上一丁点联系,樊奕川就不乐意。
这时代的男人还这么保守?不该吧。
李书成猜樊奕川是在乎吧?
樊奕川没听见李书夏说话,又抬眸看她,迎上一双带笑的眸子。
李书夏眉眼弯弯,又凑近了些。
樊奕川纳闷:“你笑什么。”
“没什么。”李书夏隐了笑容言其他:“我觉得你能说话了特别方便。”
“写字不方便?”樊奕川挑眉反问,“我怎觉得没差很多。”
“好好好,你说是啥就是啥。”李书夏争这些没意义,还会戳到樊奕川的敏感点,她将话题一转:“我跟景老板有合同,要是回不去算违约的,要赔钱。”
“我来赔,你不许去了。”樊奕川说。
“你是不是很有钱?”李书夏眯眼问,“这栋公寓和这些家具都是你的?”
樊奕川点头,没具体说。
“你明明这么有钱,还给我吃窝窝头!”李书夏回想在村里差点儿饿死那茬就来火,“我对你不好吗?还有,你哪儿这么多钱!能是一般人家能比的么!”
终于说到重点上了。
樊奕川被吼得微微倒仰,心知今晚逃不过,稍作考虑,道:“我是一大户粮商的遗腹子,家族于战乱时遭了同行毒手,我母亲怀着我逃到乡下碰上樊家爹娘,母亲为保住我求樊家爹娘帮忙。樊家爹娘本有了孩子,与我月数相仿,可惜没保住,便对外谎称生了我,我亲生母亲被仇人抓了回去。”
“啊?”李书夏吃惊,“你亲生母亲被仇人抓走了,那后来呢?”
“她嫁给了害死我父亲的人。”樊奕川不冷不热地道。
李书夏转不过弯来了,表情是大写的震惊,好长时间没缓过来。
如此曲折复杂的身世,樊奕川几句就轻描淡写地说完了,对亲生母亲嫁仇人似是并不在意,语气不咸不淡的。
“你娘为什么嫁给仇人啊?”李书夏想了一顿没理清思路。
“为了报仇。”樊奕川喝完茶搁到小桌上,朝李书夏伸手。
李书夏自然而然勾住樊奕川的肩膀被带了过去,坐到樊奕川腿上。
“处心积虑多年抢占那人的家产,还将继子全部赶出家门,也就如此吧。”樊奕川又云淡风轻说完,低头啄住李书夏的唇角亲了亲,似乎有些上瘾呢。
“哦,这样啊。”李书夏好像理明白了,“那这房子是那个人的家产?你亲生母亲给你的?”
樊奕川抬头不满:“在你眼里,我无能到依靠母亲才能拥有这些东西?”
李书夏被盯得心虚,梗着脖子说:“你整天待在乡下,离着这儿好远,正常人都不会往你身上联想。”
“你当我在那间屋子里只练字?”樊奕川拧了拧她的鼻尖以示对自己被小看的惩罚。“会有人按时去村里送信。”
“送做生意的信?”
樊奕川点头:“母亲虽夺了那人的家产却不知如何经营,立不住脚,我便替她拿主意,如今才有了规模。”
他从头到尾没说仇人是谁,也没说经营哪种产业,不是不想告诉李书夏,是不想李书夏牵扯进来。
李书夏感慨:“我这还是嫁了个隐藏的富豪啊。我就说你不像农户家的儿子嘛。”
樊奕川笑而不语,抱起她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