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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诗诗约会的时间定在傍晚,在这之前,我要在工作中,熬过一个无比漫长的白天。
工作的时间虽然煎熬,但我却觉得它已经不再像先前那么得无聊了,因为现在,我对生活似乎已经有了新的期待。也许这就是生活,快乐或悲伤,都是你自己的。
在离开校园这十多年的打工生涯中,我当过厨师学徒,在超市里谋过生存,去公园里当过保安,下过车间,干过搬运工,还做过房屋装修;当然,像自家田地里收割、播种、浇水、除草、打农药、撒化肥这些农活,更是不在话下了。虽然每份工作的时间都不算太长,要求也各不一样,但是这些工作,着实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快乐,----即使我曾经为了生活,走过大半个中国的阅历,足以令许多人羡慕。工作真正能令我感到欣慰和收获的,应该是那批一起奋斗过的战友,正是有了他们的存在,那些并肩努力过的时光才值得回味。
吃饭的地点在大都会城,由于害怕路上堵车耽误时间,我便提前出了门。
到地方后,只等了几分钟,便看到程诗诗穿一件复古荷叶领边的七分袖碎上衣,挥着手向我走来----还是她先发现的我。
我将手中事先买好的果粒橙递给她。
程诗诗略显腼腆地说:“谢谢,我带你去吃韩国料理吧。”
我回答道:“可以,听你的。”
程诗诗说:“那,就去我之前常去的那家店吧,那家店最正宗,正好我也好久没去了。”
我点点头。
于是,程诗诗在前面带路,我紧跟在她的身后。
转了半天,居然还没有找到那家店,程诗诗站在街角,尴尬地冲我笑了笑。
我说:“要不咱们随便找一家差不多的店得了。”
程诗诗说:“不用,咱们就去那家店,我打开手机找找,----对了,就是这儿。”
挤过熙攘的人群,走进一家商场门口,我跟着程诗诗上了二楼。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程诗诗和我在位置上面对面坐下。
服务员斟上大半杯水,递过来菜单。
点了两个菜后,程诗诗把菜单递给我:“你也看看,有什么你喜欢吃的没。”
我说:“你对这儿熟悉,还是你点吧,我不挑食,你点什么我都喜欢吃。”
程诗诗朝我吐了吐舌头:“好吧。”
店里的顾客逐渐增多起来,幸而我们来得比正常的饭点儿要早,否则的话,就得乖乖坐在门口排队等叫号了。
坐等上菜的时间,我和程诗诗并没有太多的话语。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之间,说熟悉的话,彼此又不是那么熟悉;说陌生的话,双方那天晚上在酒店里,已经直接逾越过了那个从陌生到熟悉的过程。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你那大学男同学,真的追了你四年?”
程诗诗说:“是啊,从大一到大四。”
我问:“这四年里,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三个,嗳,不对,”程诗诗顿了顿,“确切的说,应该是两个。”
我叹口气:“那这么说,人家对你还真是一片痴心了。你都有男朋友,他竟然还会一如既往的,对你那么好。”
程诗诗默默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继续问:“你喜欢过他吗?”
程诗诗小声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