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传来一阵喝彩和掌声。
带头大姐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后空翻翻的,那叫一个利索,帅气,干练!”
男歌手很是自豪。
带头大姐又问:“倒立也没问题吧?能不能给老少爷们再表演一段?”
男歌手说:“好,今天我就给在场的父老乡亲卖卖力,来点实在的真本事。”之后,男歌手背对观众,双手先触地,双脚只轻轻一点,整个身体就倒立在舞台之上。同时,男歌手还不停地对台下观众做鬼脸,移动双手往前走;两只脚也不消停,时而并拢,时而分开,时而直立,时而弯曲。
带头大姐给高挑姑娘施以眼色,高挑姑娘看了看带头大姐,带头大姐冲她点点头,高挑姑娘有些畏惧地摇摇头,带头大姐再次使劲地点点头。
刹那间,高挑姑娘像箭一样冲过去,抡圆胳膊,五指张开,对准男歌手的裆部,使出一招致命的“龙爪手”。
男歌手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扑通一下倒在舞台上,双手紧捂下身。
演员毕竟是演员,男歌手吐了吐舌头,若无其事地站立起来。
歌舞继续,人群中不时传出几阵掌声和欢呼声。
不远处的国道上,车辆零零星星驰过。其中,一辆银色面包车,闪着两道黄光开下107国道,驶上我们村的主干道,快到我家门口时,减速停下。
脱衣舞女郎不是歌舞团的演员,也不是本地人,是专门从外地请过来的。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以及她的真实名字叫什么,没几个人知道。女郎很少说废话,脱完衣服拿到钱后,就立即坐车返回。
面包车停稳后,有人开始大喊:“来了!终于来了!”
歌舞团人员清场,主持人登台。
人群沸腾起来,仿佛滚热的大油锅里,突然扔进去一头膘肥体壮的死猪。
主持人出来稳住场合:“接下来,是今晚最劲爆的时刻。带孩子来的家长们,请火速带领您的孩子离开,以免对孩子以后的成长造成不良影响。我们的精彩表演,即将开始!”
观众们全部站立起来,并且都拼命地往前挤,以争得最有利地势。舞台的四面八方,早就里七层、外八层,胳膊压胳膊、大腿挤大腿的,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喊道:“他娘的,主持人甭废话了!赶紧让人家上台脱吧!我的脚踮得都麻了!”
主持人很有耐心,依然在尽职尽责,努力点燃起现场的火爆气氛:“来吧,尽情的燃烧吧,在今晚这个美妙之夜。尖叫声呐喊声,在哪里?---”
台下的观众齐声回敬道:“主持人,滚下去!”
劲爆的音乐轰响起来,五彩的灯光闪烁起来,艳丽的女郎舞动起来。
观众们高举拳头,雄性激素和肾上腺素高涨,异口同声地,扯着嗓子眼儿喊道:“脱!脱!脱!”
人群越是激动,女郎越是淡定。她舞动身躯,一边唱着“人生就是一场梦”,一边慢慢地脱掉外套,脱掉衬衣,脱掉黑色打底裤,浑身上下只剩胸罩和一条小内内。
舞台上的灯光暗淡撩人。她的舞姿,没有太多的出彩之处;她的舞技,跟业余的舞者比起来也相差不少。但是,台下的观众并不关注这些,他们仍旧在使劲地吹着口哨,扯着嗓子卖命高喊道:“赶紧脱!赶紧脱!”
在万众瞩目中,女郎边跳边脱下胸罩,最后才脱下小内内,通身赤条条的,再无任何一处遮蔽物。
台下的几个青年,吵着跳着要抢她的胸罩和内内,被她拒绝了。
整个表演,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领完钱后,女郎就坐上面包车,迅速离开了。
随之,歌舞团表演在最high处落幕,人群陆续散去。有媳妇的,都及时回家找媳妇去了;没媳妇的,不是偷偷去找别人的媳妇,就是上县城里找乐子去了。
有人直呼“过瘾”,有人却说“人太挤压根就没看清楚”,还有人提议“应该再找个男的上台陪她一起脱,然后俩人再现场弄上几分钟”......真是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种脱法。
我们村的李老头,看完舞蹈表演后,激动得老泪纵横:“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这次终于开了眼界了!”
收拾完场子,回屋子里躺下,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夜已深,人已静,然而我却丝毫没有半点睡意。舞蹈表演的真人秀片段,在我的脑海中不停地回放,搞得我是热血翻滚。我索性把被子撩到靠墙的一边,褪下裤头,痛痛快快地撸了一把。
解决完之后,我穿上裤头,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出屋子,钻进男厕所,把裹有我亿万子孙的卫生纸纸团,丢进了茅坑里。
随后,我舒舒服服地撒上一泡热尿,浑身轻飘飘的,有种“羽化而升仙”的感觉。
再过两天,二毛就要结婚,正式告别“单身贵族生活”了;寂寞难耐的时候,他再也不用像我这样,通过这种龌龊的方式泻火了。
对于婚姻,我一直持有一种别样的看法。而且,我也不想就这么早结婚,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媳妇,毕竟是那个要陪你走到生命终点的人。我还年轻,我不想每天对着一张老脸,就那样过完一辈子。
可是,我到底在期盼什么呢?我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