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蜉蝣世界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跟着我们，你们只会死得更快？”

石然越说越激动，甚至已经开始咆哮起来，“你满口的仁义慈爱，是因为你一直在荫蔽下长大，在宗门有长老们护着你，进了蜉蝣世界有你的甄师兄护着你，这才刚遇见一个不待见你的我，你就受不了了？说我自私自利，你又何尝不是？”

石然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直接把所有人都镇住了，久久没有人再言语，神色莫名。

元翌更是说不出话来，咽了好几口口水一脸挣扎，“我……我就是想让甄师兄休息一下……他为了保护我们，该突破了都不敢突破……”

说着说着，他的眼角竟湿润了，开始啜泣。

甄润玉一脸歉意的微笑，拉着他慢慢向后退，不停道歉。

“等等。”石然轻叹一口气，有些不耐烦地看向甄润玉：“你赶快突破吧，我帮你守一会儿，等你突破到地煞境我们再离开。”

石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下这个决定，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什么事情心软，但他还是如此决定了下来。

“那就太感谢了。”甄润玉不断点头，也不再耽搁，直接席地而坐。

没多久，蜉蝣世界的天空上就出现了一朵蕴着雷光的劫云，不断积聚威势。

石然就在一旁坐着，双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从他的神情来看，颇有些烦躁。

“我还真没看过这个样子的你。”柳如丝轻笑着来到他的身边坐下，歪着脑袋看着他，“原来你也能做好人才做的事。”

邬钰二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嘿嘿笑道：“大哥，原来你是个暖男。”

“滚滚滚！”石然突然被这么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将脸别到一边儿，“我就是走累了，想在这儿坐一会儿！”

“啧啧……”柳如丝不断砸吧嘴唇，叹气道：“哎……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当了好人还不想要好名声，就非得让别人都感觉你十恶不赦才好么？”

“那样最好！”石然撇嘴道：“当好人多累啊，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要当就当个坏人，贼坏的那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哎……随你怎么说吧！”柳如丝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向远处又涌来的一大群灵蜉蝣，几乎都是上了五百年修为的，“我知道你的用意，你其实是为了他们好。”

说着，她直接腾空而起，手握银星洗寰直接飞了过去。

有了上古神兵的助力，现在的柳如丝如虎添翼，一阵狂风呼啸之后，就再没有一只灵蜉蝣还活着了。

……

时间不断推移，直到甄润玉头顶上最后一道劫雷落下，他的身上也开始渐渐出现煞气氤氲之后，他才终于突破到了地煞境。

呼出长长的一口浊气之后，他缓缓起身，向着石然几人做了个揖，“不胜感激！”

石然摇摇头，从世界项圈中掏出两把琉璃级、一把鎏金级的武器丢在地上，还从柳如丝手中拿来不少的灵力珠子与武器放在一起。

然后带着几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怅然道：“不要再深入了，打些小的，然后就等着出去吧！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