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瞬，转即笑了起来。

我感到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躲开了。

“的确是有目的的，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后，你可愿意？”

*

“姑娘起了？可是要净面梳妆？”皇帝走后，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看遍了话本子，想也不用想这肯定是侍女啊。她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想了想，从我被困在妖界的时候，我就没有整理过自己的妆容。想必现在的我头发散乱得不成样子，连衣服肯定都起了褶皱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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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妆容的时候，因为麻烦，眼睛上的布就取下来了。我是闭着眼睛的，突然想睁眼看看正在给我梳头发的小姑娘究竟长什么样子，但又害怕我的眼睛吓到人家，只好作罢。

因为实在是太无趣了，我只好找找话题。

“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她给我梳头发的手停了一下，想是没有意识到我在跟她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奴婢叫小翠。还有，奴婢不小了，今年已经十七了，我看姑娘跟奴婢大不了多少的样子，为什么要叫我小姑娘呢？这样会显得你很老的。”我听出来了，这语气里，满满的不服气。

“噗嗤……”我实在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十七呀，本来就是小姑娘嘛，想老身已经上千岁了，怎么就叫不了你小姑娘呢？

只不过我这话没敢说出口，怕吓到她。

“姑娘你刚刚可是吓坏奴婢了，居然敢对皇上说那样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是杀头的大罪啊，还好皇上没有跟你计较。”

小翠说的是刚刚皇帝对我说要我做他的皇后，当时就抽风了反问他一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然后……就是诡异的安静，只有在这房间里别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过了好久我才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了房间。

我笑了笑，“没办法，我的心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