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在我睡得正香甜的时候,怀里多了一个毛茸茸暖呼呼的东西。
我摸了摸,迷迷糊糊地问:“无忧?”
“嗯……是我,阿若。”他又把脑袋朝我怀里拱了拱,双臂紧紧抱着我,我隐隐感觉他好像很不安的样子。
这时候我算是醒了,秦慕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感觉这么不安。
“无忧,怎么了啊?秦慕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阿若,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无忧的态度居然转变的这么快,肯定有蹊跷,我准备想继续问他的,不过现在这个样子说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嗯,好,睡吧。”
……
第二天是秦慕送我们离开蓬莱的,蓬莱四面环海,所以我打算准备坐船回去的,秦慕却让我省了,直接让我飞回去。
而无忧一路都没有说话。
临走之前,他突然问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喝过青丘的桃酿?”
“嗯,有次碰巧遇见了白言,他送了我两坛。”
“怪不得啊。”他喃喃,接着又严厉说道:“以后青丘的酒不可以再喝了。”
又是这句。
五年前,那个梧桐树下的红衣老人,也这么说,我那时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没太当真,没想到现在秦慕也对我这么说。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问得太多了,现在赶紧走。”他催促我。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别说无忧了,我自己都来历不明。每次问他我怎么来的,我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他都会找个蹩脚的理由混过去,要么就是逃避问题。
我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间就断了,直接拉着无忧就飞走了,就在秦慕在原地。
你不告诉我,行啊,我自己查。
总有一天,我能查到我的身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