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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孙瑶琴想起给文秀贴上胡子的主意简直绝了。
效果立竿见影。
下午刚刚出去没多久,就有患者找上门来了。
那人十八九岁的样子,眯了眼看了半天幡上的字,奈何一个也不认识。
只得跟馄饨大婶打听道:“这是游医吗?”
馄饨大婶非常卖力的纠正:“是神医!”
于是此人上前做了自我介绍后,就在前边带路,是在离燕王府稍远一些的马背沟。
那边住的人都是给各府贵人做工的,不太富,但也不是赤贫的穷人。
所以文秀和瑶琴一边走着,一边心里就有一些期盼。
那人边走边介绍着,患者是自己的堂兄。
堂兄在侯府里做工,一日早上起来,不知怎么的,脖子就动不了了。
原以为是普通的落枕,想不到过了好多天还是不见好。
候府里的活是耽搁不了的,管事已经不耐烦了,叫他赶紧去寻个好些的医生。
可他们刚做工没多久,坐堂大夫贵得不得了,于是在街上找了个游医扳了一下,反而更严重了。
他叹着气说道:“这两日,堂兄吃饭都有些困难了。我们是听燕王府做工的小六子说起来,说兄弟你是真个有医术的,这才找了来。”
孙瑶琴抿嘴笑道:“这位大哥,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我这兄长不爱说话,但手底下医术可是真真的。”
那人苦笑道:“但愿、但愿。”
他脸上的忧愁神色一览无余,想是担心再治不好,这差使就要丢了。
文秀察言观色,对他们很是有些同情,就加快了脚步。
兄弟俩和几个人合着租了一个两进的小院。
一进门,院里做活的婶子和大叔纷纷打招呼:“小乙哥,又给你兄长找医生了。”
小乙哥点头应道:“是、是。”
文秀跟着他进了房屋,屋内暗暗的也看不清楚。
叫小乙哥搭把手,将他堂兄抬了出来。
她观察了一番,又用手轻轻按压了患者的脖子。
看上去肿得老大,摸上去之后觉得患处又热又僵硬。
她一按,堂兄就一缩脖子,嘴里含糊的说道“疼”。
文秀瞅了一下,也确实是落枕,只是想必是前一个医生使错了劲。
再加上脖子上是被什么虫子叮咬了还起了脓。
于是她将药箱打开,小乙哥好奇的探头看着。
见药箱里一应齐全,金针也排列的整整齐齐,并且闪闪发光。
心里就定了些,想必这大夫是有真本事的。
文秀叫小乙哥烧些热水,拿块布过来。
然后用金针捻动了肿胀处,竟然慢慢流出了恶臭的脓水。
她用压板轻轻按压患处,将脓水挤尽后,用布轻轻拭去。
又开了一方药,叫小乙哥先去买药煎药。
然后压低了嗓音对小乙哥的堂兄道:“接下来可能有些疼,你稍忍住一点,马上就好。”
堂兄听完这话,刚想回话,就听到“咔嚓”一声,文秀已经把他的头给扳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