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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奇怪的看了秋淼一眼:“你说这些,全都是你以为、你想要。我看你还是问问王爷的意思吧,共侍一夫什么的,我从未想过。”
“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秋淼脸上的笑早就绷不住了:“你说不共侍一夫,那知书知画怎么算?难道你宁愿去和那些宫里的奴婢相处,也不愿意帮我?”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吉王是个独立的人,不是我的傀儡,你对他有何意思就自己去找他说,或者让祖父找皇上请旨赐婚。”
“我先在这儿祝你们百年好合。”
文秀这话怼的秋淼半天默然无语。
瞧着文秀又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也不想再求她,愣了半响,眼神变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站起来也一甩帕子出去了。
回京再即,她还要跟林氏和徐氏商量一下回去之后该怎么办,怎么发动梅家的力量为她争一个正妃这个位置。
还要再劝劝徐氏如今不宜跟卫文秀翻脸,劝她再忍忍。
至于这个嫂子,如今已是离了心,等到她做了正妃……哼,一切且看着吧。
文秀听她出去了,眼睛才缓缓睁开。
虽然刚刚跟秋淼说的斩钉截铁,但......
想起那日在墓里,虽然少年拉着她的手认真的说过,“我要以正妃之礼迎娶你。”
但,还未行礼拜堂,蜡烛就被水滴灭了,虽然因此逃出生天,但.....这一切仿佛像是预兆了什么。
每个人都在提醒她,你的身份是寡妇,竟然还想入主吉王府,成为正妃?
卫文秀,你是不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可,如果按秋淼所说,自己一辈子都无名无份的跟着吉王。
眼瞧着他娶正妃再纳侧妃,姬妾无数么?
她想了想,梅家妻妾尚且斗的跟乌眼鸡似的,更别说年轻有为的吉王,想想也许会出现的情况,不由得了个哆嗦。
还是算了吧,也不单是为了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果是这样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一辈子,还不如就在江湖中当个游医,也落个自由自在。
这么想着想着,她就难过起来。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
林氏无奈的看着仍在絮絮叨叨骂着文秀的徐氏。
跟万嬷嬷对了一个“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止住了徐氏。
“卫氏的事,以后再说。她不守妇道是肯定的,但就连当今圣上并不禁止寡妇再嫁,难道你还能跟圣上做对不成?”
徐氏抽噎道:“媳妇不敢。但我可怜的儿啊,难道死了也不得安生吗?”
林氏向来是个实用主义者。
别说溪云,就是自己的儿子当殿触柱自杀,她也只是掉了两滴泪,就不再多想。
活着的人,才有用,才值得她为之思虑。
眼看着徐氏仿佛又要从溪云小时候如何如何说起。
忙一口截断:“你只有溪云一个孩子吗?秋淼呢,你有没有为她想过?你知道她的心思吗?”
刚要进门的秋淼止住了脚步,站在门外听徐氏怎么回答。
徐氏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响起:“秋淼?她是女儿家,到时候找个好婆家就够了,我们家已经起复,秋淼又是这样的容月貌,难道还怕她找不到吗?”
林氏托着下巴问她,“那么你觉得什么是好婆家呢,秋淼岁数已大,回京后适龄的公子怕是都已经议了亲,难道要嫁给商人或是嫁给人做填房?”
徐氏变了脸色,“那是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