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够。
他还妄想着,什么时候能将“我们”变成“咱们”,那才好呢!
“公子,你笑什么?”现在他们是站在院子里,为少生事,在外的时候文秀都以公子称呼吉王。
“我,我这个……我好奇,好奇。”少年偷笑被抓了现行,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丝薄红爬上了他的耳尖。
……
炼药的过程一直在文秀的监控之下,此外,张影也派了暗哨日夜蹲守,确保冰心丸的炼制过程中,没有任何人有做手脚的机会。
如此过了十多天,第一批冰心丸的成品出来了。
刚好赶上了吉王发病的时候。
少年手里拿的白瓷药瓶里,装的正是这一次经由文秀监督炼制的冰心丸。
不知道是因为高热还是激动,他拿药的手有些颤抖。
文秀将手里装了温水的杯子递给了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那不详的热度让人揪心。
快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后。
“没有退热。”文秀蹙起了眉:“我去开一些清热的方子来,暂时将热度退下去吧。”
但她心里很明白,这退热的药也只能抵得过一时,接下来会像在船上一样,反复高烧,越发严重。
但令人成瘾的药,其实并不像毒药一样,是有药可解的。
天长日久,瘾已入心。
高热只是外部的症状,脑内心间对那种东西的渴求,才是最致命的。
要戒掉冰心丸,并没有什么良策,只能一边治疗表面的热症,一边用些方法让他忘了那种习惯性的渴求。
表面的热症,这并不难处理,只是这心瘾……
也许,让他睡着?
文秀想起了钱氏……不行!用福寿膏来控制这冰心丸中不知名的令人上瘾的药物,无异于饮鸩止渴。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他在年幼的时候,曾经被人暗害,在熏香里加了福寿膏,又在还没有成瘾之前因为某种意外停了下来。
这才让他现在的对于这冰心丸的成瘾,不至于那么深入骨髓。
床上的少年服用了退热药之后,热度已经开始慢慢下降。
但若是离近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脚都在微微抽搐——在船上治疗的时候,文秀不曾在他退热后离他这样近的仔细观察,所以竟然并没有发现。
不能用镇静的药物,那,便只能用针灸了。
针灸虽对症,但治疗过程却颇为难过。心里难过。
若再之前,文秀只拿吉王做病人,内心坦坦荡荡自然是下针入风。可自打她知晓了吉王的心意,就处处注意到吉王的小动作。
针灸又是需要宽衣解带的事情。
常常是她的手还没挨过去,吉王就开始脸红心跳。
看着吉王由白转红的肌肤,她便也开始羞涩了起来。靠近吉王时要憋住一口气,才能稳住施针的手。
对于文秀的反常,吉王自也是知晓的。
看着文秀强作镇定的样子,吉王在窃喜之余,身上的温度也愈发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