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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子和知书知画一起被关了禁闭?!
这在没什么新鲜事发生的吉王府产生了十分大的震动。
槐角跟米二丫这对忘年交躲在院子里一边交流最新的传闻。
一边“咔嚓咔嚓”的吃着瓜子。
米二丫嗑了一会儿,撸了一把阿黄的脑袋,又把瓜子放在小手上给它舔了一下。
这才跟槐角开了口:“槐角姐姐,王爷把七子和那两个芦荻院的女人关起来,是想让卫姐姐高兴,是吗?”
槐角一下子警觉起来,这事怎么跟卫姐姐扯上了?
她歪着头看一下米二丫,小丫头胖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能被米二丫听到,那说话的人肯定地位不太高,因为米二丫不可能跑到主子那里去听八卦的。
“二丫啊,你从哪听说的啊。”
“就是那个外院看门的王三哥跟采买说的。还说戏本子上都写了,我想想,对,这叫‘三千宠爱于一身’。”
槐角嘘了一口气,这起子人,胆子也忒大了,连王爷都敢编排。
摸了摸二丫短短的发茬,悄悄的跟她说道:“他们瞎说的,你要记住,以后卫姐姐的事,千万不要跟着别人瞎说。”
“喔。”二丫懵懵的点点头。
眼见阿黄也冲她汪汪叫两声,赶紧应道:“知道了知道了,阿黄,怎么连你也来训我。”
张影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诺大一个吉王府,竟然跟个筛子一样,什么人都能进来。
侍卫来来回回的提人审人,所有人的心都紧紧的揪着。
但吉王府建府之初就十分仓促,所以责任如果全都推给张影,也不太合适。
吉王初时年幼又有病,李明达全部心思都在他身上,也没有腾出手来整顿王府。
仆役也是经过外院管家叫了人牙子买来的,甚少有家生子。
等到宗仪和张影慢慢成长起来后,吉王府已经被各色势力渗透的差不多了。
所以宗仪看到张影一脸压力很大的样子,又要安慰他:“刚好趁此机会整顿王府,暗卫分出去一部分。”
两个人每日里忙的跟陀螺一样团团转。
居然又查出来管马的老张头一家还是山东府的逃犯。
宗仪拿出卷宗把当年的人牙子找来。
不紧不慢的问道:“你把吉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什么脏的臭的都往王府塞?收了谁的钱,收了多少钱说吧。”
人牙子被宗仪的话吓到跪地大喊冤枉,指天发誓谁拿了钱谁马上五雷轰顶,只说看着老张头老实,又是拖家带口的,谁能想到竟然是个逃犯呢?
这倒是真的,宗仪暗忖,人牙子也是官府挂了牌子的。
这老张头既是逃犯,一路从山东逃过来,能有多少银子贿赂人牙呢,所以他也许是真不知道。
毕竟老张头一家在吉王府这么多年从来没犯过事,为人也低调的很。
谁能想到王府接连不断的出事,倒把他给牵出来了。
宗仪又从小太监里找了一个身家清白的代替之前的小德子。
又将仆役丫鬟们的祖宗八代都让暗卫一一调查了。
一番整治,宗仪终于满意了。
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
不管宗仪怎么整治府内人事,反正吉王是万事不操心。
寝殿内,午后的时光静谧而安稳。
太阳透过窗户晒过来,把他的脸上映的或明或暗。
少年面具刚刚摘下,皮肤颜色明显跟周围不同,所以文秀盯嘱他要多晒太阳。
他也就十分听话的将脸时时仰起来照着太阳。
少年心性展露无疑。
又想到前些日子文秀说的话:“王爷脸上的面具也该取掉了,时时戴着反倒不利于恢复。”
但少年是有些别扭的,他戴了好多年的面具,有的时候觉得都快跟自己融为一体了。
不过在文秀期盼又鼓励的目光下,还是伸手解下了面具。
文秀拿了一面镜子指点给他看,“你瞧,现在只余一点微微的痕迹了,摸上去毫无凸起。但是这块皮肤颜色太过苍白,日后要好好晒晒太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