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带着看石正和赵二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走!”
......
徐氏越想越气,在床上使劲捶了一下。
铁青了脸问秋淼:“你刚刚看到你嫂子穿的什么衣服了吗?”
桌子上的烛一跳。
秋淼眉眼低垂,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我当然看到了,娘。是件男人的衣服。”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徐氏站起身来,在屋里推磨似的走了几圈:“她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回来打个招呼,也不说要去干什么,偷偷摸摸拿了一个什么东西就走了。”
“还穿着男人的衣服!不知羞耻!就算是个太监的衣服,她也不能穿上身啊!”
秋淼张嘴欲劝,但想起那件斗篷上的暗纹在昏暗的烛火下竟然被映照的闪闪发光。
大概是掺了金线的吧,太监又不能娶妻,这么讨好文秀有什么用?
她酸溜溜的想着。
林氏被万嬷嬷揉捏着头部。
她清醒过来之后,自然知道文秀一直在帮吉王看病。
所以听到徐氏的话,不耐烦的说道:“你也坐下吧,这么晃的我头昏。”
徐氏嗫嚅着坐下,但还是心有不甘,跟林氏说道:“娘,我这个儿媳,太给梅家丢脸了。等会儿她回来,你看要怎么惩罚她?”
丢脸?被流放后,梅家哪还有脸让你丢?
徐氏是个一惯糊涂的,都不想想,文秀此时能给吉王看病,对她们来说,简直是一本万利的行为。
黑水格斯可是吉王的地头,她们到了那里,吉王府手里随便漏一点,就够她们吃上一年了。
别说只要她看病,就算是吉王想要别的,哼,都是她的福气。
大不了日后回京,一纸休书休了她便是。
徐氏这个窝囊废,此时竟还想着要惩罚文秀,也是蠢到了家了。
林氏闭着眼睛享受着万嬷嬷的按摩,并没有把徐氏的话往心里去。
只要能给梅家带来好处,一个早已寡居的孙媳算得了什么?
她微微的笑了笑。
“惩罚?你这会儿惩罚了她,一会儿王府的人就能把你赶走,你信不信?这大冷天的,你想好去哪儿过夜了吗?”
徐氏哑了声,无声的坐了半天,吁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反正丢的也不是我的脸,等着看千夫所指的是谁吧。”她自暴自弃的想到。
“秋淼,平日里多劝劝你娘。”林氏见徐氏说不出话,便转头对伺候在一旁的秋淼说道:“你嫂子每日忙里忙外的是为了谁?是我们!”
秋淼柔顺的点了点头。
经过之前的事情,她深知,没了文秀他连一天都过不下去。
林氏见秋淼乖巧,又转向了徐氏:
“在家里的时候,你就处处与老七家的为难。老七是你儿子,难道就不是我孙儿了么?你扪心自问,我何时为此为难过你?你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就办小家子气的事儿!”
“你要知道,我们是流配到黑水格斯的。流配犯的居所要自己建,吃食要自己种。你是会建房子,还是会种地?”
“你要看不惯文秀与吉王府交往,就请家法,打断了她的腿。然后咱们全家冻死在荒郊野地里吧!”
“还是说,你想在黑水格斯把秋淼随便嫁个小吏,换全家的活路!”
林氏提着一口气,训斥了徐氏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