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照耀在偏僻的孤庄村舒卷的云霭给它带来似乎有些神秘的色彩,在鸡鸣狗叫的声音里仿佛开始了年复一年古往今来的又一个早晨。
小村庄西南角靠近绿色山峦,一处爬满青藤和开着野花的高坡地上,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小寺庙弥勒寺。弥勒寺因连年灾荒香火并不兴盛,朱漆破损,殿瓦院墙已经破损,寺内外古树成荫长满奇异的花草。
朱重八因家里很穷所以穿着比较寒酸赤着腿脚披着一件打着很多补丁黑袍子,此刻,他和二哥在丘陵的羊肠小道上分手,他一直目送二哥走得没了影。他才向弥勒寺艰难地挪动起脚步。十来口一家人,最后,因为饥荒和瘟疫死的只剩下他和二哥兄弟二人,今天朱氏兄弟俩泪眼相别各奔东西。他踏进佛门吃斋念佛,不是他虔诚对弥勒佛有崇高敬意阪依佛祖,唯一,是要活命不再饿肚皮。
阳光像一团火球发着光很耀眼,。
寺庙门前,有一棵几百年的古槐树在稀疏的树杈上面长着青绿的叶子。
朱重八很不情愿走到古槐树下。他身上有些发痒就势靠向硕大树干,开始蹭着后背越蹭身上似乎是越痒有些痒得钻心。又蹭了一会,他身心疲惫地躺在地上。
头顶上,是一个很大绿荫树冠遮挡住刺眼的阳光。
朱重八一身破衣烂衫浑身漏洞,四肢分开,从树上下看,平整得一个象形文字,大!他肚子里“咕噜”几声饿得直叫唤,吃饭时间早过,他先躺下睡一会儿等着下午的“晚餐”。一闭眼睡着了。
反正,朱重八不是像释迦摩尼要在菩提树下顿悟。
他当铺盖地当床脚板心冷起背脊梁。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心口上像是压了一块千斤石板憋得脸红脖子粗。要断气了!要知这样,还不如直接去寺庙!
阳光照在汪芹红晕的脸上。
她挺着鼓鼓胸脯见朱重八躺在古槐树下睡觉。她眼神痴痴看着朱重八发呆,见他裤裆顶起很高,她一阵脸红,眼神痴情,四顾无人。
汪芹一只手在朱重八眼前晃着叫:“重八哥,我是汪芩。”叫了两遍,见他不醒,以为朱重八是饿昏了。
她赶紧跑向弥勒寺去叫人。
一道强光线由天际直射袭来,宛如苍穹射下一支神箭。他没有轰轰烈烈人生,更没等到痛苦的最后一刻,感觉胸口上压着一块石板被一束光击得粉碎横飞……他眼前,一片模糊,脑子里好像盘古开天,记忆完全混乱!
弥勒佛咧嘴仿佛坐在一朵翻卷的白云之上,在混沌虚晃中,望向他微微带笑……
醒来,他扭动身躯在地上挣扎一会儿,干咳几声。他使劲睁大眼睛,见到几条穿着袈裟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