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合上了《大脑封闭术》，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通读全篇了，果然如方文山所言，外国巫师把经验教训已经注意事项，都有罗列。

但是，很多答案并不是文字所能表达清楚的，他需要人来直到，很多时候这就是一个门槛。

不然怎么会有谚语云：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张林站起身，身边的翠竹随风摆拂，竹叶的边缘反射着微亮的金光。

他走进屋子的角落，那里摆放着一台老式电话，当然，对于现在的时间点来说，算是稀罕物了，拿起听筒，按出了一直记在心里的那串数字。

“喂，你好。”

等待良久，传出一声脆脆的女声，张林瞬间听出了是方文若的声音。

“是我。”

“嗯？你是？”显然方文若一如既往地迷糊，从听筒传来的咀嚼声可以知道，又是在吃零食了。

“我是张林，”张林继续说，“你哥在么？我找他有点事。”

“不在，一大早就不见了，连早饭都没得吃。”方文若说。

张林无奈的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转身坐在沙发上，把放在左耳边的电话换到了右边。

“那你现在吃的什么，狗粮么？”

“去死。”

耳听着方文若有爆炸的趋势，张林连忙说：“安啦安啦，不逗你了。你哥有教你大脑封闭术么？”

“嗯。”

“学得怎么样？”

“还好。”

张林左手搓了搓脸蛋，顿了顿又问：“我感觉大脑封闭术没那么简单，这两天我好好研究了下，发现了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我打算找你哥好好聊聊的，结果他不在，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么？”

“不清楚，少则半天，多则好几年。”方文若答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那儿有明白人么？比如你爸妈，你爷爷？”张林试探着问了下。

“不在，他们都有事情，都走了，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家里好无聊啊，”方文若停了下说，“你在上海哪儿？我来找你玩。”

“找我干嘛？你家里同意你一个人到处乱跑？”

“不知道，反正没人管我，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现在在南京，离上海很近啊，一会儿就到了。”方文若笑道。

“你不会真想过来吧？”

“对啊，我现在就去留个信，今天就过来，哇哇哇哇，我要吃香肠，我要吃腊肉……”

听着电话里逐渐远去的声音，张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文若要来，来添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