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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冰卿站在原地,狐疑了好一阵,蓦地恍然大悟,她又气又好笑,忍不住瞪着黎中昊,说道:“你怎么这么犟?”
“我不犟,你能乖乖出来吗?”他很厚颜无耻地说。
隔着车窗,她伸出一只手放在了他的额头,“就知道你在骗我,我还真不相信你感冒了。”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烫?
这个就是所谓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吧?
她不由得偷笑。
“胡冰卿!”他忽然笑出声来,“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想关心你!”她懊恼地咬牙。
他以为她是闲得没事干,跑这么远来专程听他说奉承的话吗?
不,她一点都不想!
可是,她确实是有点不放心他,不为别的,只因是朋友。
“可我怎么都听都觉得你在关心我!”他幸福的说道。
“那是因为我不想看你病入膏肓?”她说得义正言辞。
病入膏肓!
“你怎么这样理解........”他不太确定地拖长了尾音。
她怔望着前方的商务玻璃,倒影中,那个气质绝伦的男子,神色冷静,眼眸深沉,正专注看着她。
钟熙云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薄荷烟含在嘴角。
“啪”的一声,火苗映入他的眼眸。
火苗点着了香烟的那头,盈盈火光中,他看着她,正在与车里的男人细语。
突然,他的心头竟慢慢涌上一抹不知名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