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儿会说话了,阖府上下都欢喜得不得了,就连年迈不理事的秦太爷,也从颐养园急颠颠地赶来,来应男长孙儿这声“祖父”。
宝儿默默地坐在祖父腿上,手上抓着一个大大的红包,暗道秦太爷若知道坐在他腿上的是个假小子,不知可还会像现在这么高兴?
秦夫人母凭子贵,一向不受公公待见的她在今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两房姨娘看得眼酸。
秦夫人贯来温良贤淑,操持府内杂务的手段比不上张姨娘,是以不到两个月,那管理权又被张姨娘给夺了去。
那张姨娘跑到秦立辉跟前提议,说大夫人怀胎八月,临盆的日子也快近了,不可太过操劳,这套说辞深得秦立辉的同感,于是张姨娘顺理成章地重新掌权。
邓姨娘比正房早两个月怀孕,是以在几天后便临盆了。结果她生了个闺女出来,除了秦家主儿不太高兴之外,正房和二房都暗松口气。
桂嬷嬷说:“夫人这胎若能一举得男,往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离产期还有一个半月,在这个紧要关头,您得多留心张姨娘……”
听到这话,秦夫人心中一跳,顿时有些紧张。
随着产期的临近,临水苑的下人越是忐忑不安,丫鬟们把张姨娘当贼盯着,个个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侍候着,尤其是厨房那边送来的膳食,桂嬷嬷亲身试食,以防不测。
秦宝儿躺在摇篮里,瞧着一屋子的人忙得团团转,心想,张姨娘若想对她娘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早在前几个月的时候就下手了,何必等到她肚子这么大的时候?
到底是年纪小,从没经历过宅院的勾心斗角,宝儿这次估摸错了。
当她娘临盆那天,临水苑当值的下人非常松散,有个丫鬟悄悄潜了进来,直把秦宝儿抱了就走。
宝儿惊慌,呜呜地叫起来。她尚是年幼,话说的不够完整清晰。声音也小,前院当值的人没有听到。于是,宝儿就这么被这个来路不明的丫鬟抱着往后门走。
而此时,秦夫人正在产房生产,忽然听到有人在门外焦急地敲门,桂嬷嬷眼皮子一跳,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待她开门时,家丁惊慌失措地说道:“嬷嬷!小少爷不见了!”
“什么?”桂嬷嬷大惊失色,留下两个丫鬟在产房里看着,就快步跟着家丁出去寻找了。
秦夫人躺在竹chuang上,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脸色灰白,生怕宝儿遇到什么危险,急忙命两位贴身侍候的丫鬟也出去帮忙寻找。
两个丫鬟犹犹豫豫地看着两位产婆,说:“奴婢要留在这里照看您!”
秦夫人额头上满是汗珠,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毛婶子和麻婶子都是自己人,不用你们在这照看,你们快去!”
毛婶和麻婶是自己重金请来的产婆,所以少了戒备之心,她不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当孩子从身下取出来时,秦夫人大大的松了口气,全身疲惫得使不出半点力气。就在这个时候,两名产婆掏出一个布袋来,在秦夫人惊恐的目光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