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民点了一支烟，又问道：“还有么？”

陈建军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又说道：“有一点特别奇怪，据我观察他家境应该不怎么样，长得也不怎么...帅，但他好像很有女人缘。文薇薇和姜雨晴都主动去宿舍找过他，而且看起来还跟他很熟的样子。文薇薇是他以前的班主任还说得通，姜雨晴前天还追杀他来着，结果昨天晚上就枝招展的去宿舍找他，这反差是不是太大了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顾为民深吸一口气，又问道：“你是怎么和他成为室友的？平时又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陈建军有些纳闷儿地说道：“好像仙道班我是第一个和他正常说话的，分宿舍的时候我说咱俩一屋？他立刻就同意了。平时我们交流不多，而且大多数情况都是我在逼逼，他一言不发，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好像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好几次还欲言又止。”

顾为民似乎捕捉到点什么，立刻追问道：“还有其他的么？琐碎一点也不要紧。”

陈建军想了想说道：“他好像很节俭，从来没见他钱买任何东西。牙膏牙刷、拖鞋都是最便宜的地摊货。哦对了，他一开始用的是一款黑板砖，打电话那噪音我听着都刺耳。

前天好像忽然换了一款蓝色的女款手机，虽然也是旧手机，但档次明显不一样了。”

顾为民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就这些？”

陈建军想了想，又说道：“前天他有问我拆迁及补偿标准的事情，我跟他聊了两句。”

顾为民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顿时眉头一皱，旋即又抬起头，面容严肃地问道：“据可靠消息，仙道班潜伏着一个敌对势力的间谍，定期往外传递仙道班的情报。昨天仙道班遇袭就与这个间谍有很大关系。从你的角度，你认为谁最可能是间谍？”

陈建军本来越说越放松，但顾为民忽然挑起间谍的问题，他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我肯定不是，各位教官肯定不是，姜雨晴肯定不是，林子严肯定不是，文薇薇肯定不是，李岩肯定不是，学生的概率也不大，我比较怀疑仙道班已经进入社会工作过的女性学员。”

顾为民立刻反问道：“为什么李岩不是？实力强大而低调，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冷静，沉默寡言又看起来很好相处，暗中接近最有价值的姜雨晴，故意使用破手机也许就是特别改造过的，更换新手机很可能是原先传递消息的渠道不能用了，这不都非常符合间谍的基本特征么？”

听了顾为民的分析，陈建军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和一个间谍同居一室，万一哪天不小心发现了对方的秘密，分分钟要被灭口啊...

顾为民看到陈建军惊慌失措低头苦思的样子顿时会心一笑，他刚才聊李岩聊得太多了，很容易引起怀疑，所以他临时起意，决定误导一下陈建军。

结果，陈建军摇头道：“顾处长，我还是不能接受李岩是间谍这个判断，因为我感觉李岩真的不像一个坏人。”

顾为民微笑着点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做事最讲究证据，只要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们不会仅凭猜测就去否定一个人。另外，今天的谈话属于国家机密，你是老同志了，应该知道保密原则。”

陈建军立刻笑着点头道：“请首长放心，我保证连我老婆都不告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