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老头！”潘秀指着一个偏僻的角落道。

“卖皮肤啊，走，去看看。”棋摊，云逸不感兴趣。不过，老头摊子上挂着绿绿的皮肤，吸引了云逸的注意。

“都是山寨货，有啥看头？”潘秀很不屑。

“山寨装，也有参考价值。”

云逸只能从皮肤、魂装中提取武魂，自然对皮肤感兴趣。潘秀不明所以，云逸非要去看，只好跟着过去。

距离招生大考越来越近，集市也越来越热闹，虽只过了一天，但摊位却增加了许多。好位置早被抢光了，后来者只能选些偏僻的位置。

昨天，老头的摊位还是孤零零的，今天，旁边就多了好几个摊位。

和昨天相同的是，老头的生意，依旧冷清。

而那老头，依旧浑不在意。棋摊，依旧摆着。老头，依旧蹲在棋摊前，做认真思考状。

上当受骗，纯属自愿。潘大少有钱，任性，也可以说是豁达，并不记恨老头，一脸笑容地喊了一声：“老爷子儿！”

“哎呦，是潘公子啊！”老头毫无骗了人的愧疚感，起身热情地打着招呼。

潘秀冲着棋摊努努下巴，笑道：“又骗了几个人啊？”

“嘿嘿，玩玩儿而已，不骗人呢，嘿嘿……”

“哈哈哈……”

两个人都没有一点尴尬，笑得很愉快，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昨天骗人和被骗的两个当事人。

云逸对棋摊没兴趣，走到摊子旁，饶有兴致地看着里胡哨的皮肤。

架子上的皮肤，五八门，大多是最常见的。有妲己的“魅力之狐”，庄周的“鲤鱼之梦”，木兰的“传说之刃”，还有哪吒的“桀骜炎枪”。

一件老夫子的“万古长明”，虽是功效微乎其微的山寨装，但做工还真的不错，样式也不哨古怪。云逸摸了摸，点点头。“夫子，你该买下来。”

孔尚古尴尬地苦笑，他哪买得起啊。

潘秀闻听，随便一指。“老爷子，那件万古长明，包起来吧。”

“别！”孔尚古穷，但有志气。找云逸、潘秀借钱，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如果潘秀强行买了送他，他怕是会羞死。

云逸也是一脸埋怨地瞪了潘秀一眼，心道，不怪人家骗你！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好歹先问问价啊！

“咳……”云逸咳了一声，冲潘秀递个眼色。潘秀点冤枉钱，倒不算事儿，但这样，容易伤了孔尚古的自尊。

潘秀也是聪明人，对那老头道：“老爷子，昨日，赢了不少吧？”

昨天说好了赌五百金币，但潘秀扔下的钱袋子里，至少有八百多。

“是，是，潘公子豪气呢。”老头极尽恭维颜色。

“我兄弟看好了万古长明，老爷子给个公道的价吧。”

老头也是个开眼的人，明白潘秀的意思，急忙道：“既然是潘公子的朋友，哪好意思收钱，一个金币，行呗？”

这件万古长明，确如老头说的，是高仿A货，起码值十几个金币。

一件普通衣服，也要几个金币。这件万古长明，虽是普通山寨装，但好歹是皮肤，老头只要一个金币，给足了潘秀的面子。

“夫子，划算啊，快交钱吧。”

“哎、哎……”孔尚古喜出望外，赶紧掏钱付账，捧着新衣服，开心得不得了。

潘秀这一手，着实漂亮，既帮了朋友，又给朋友留了面子。

“这位公子，也挑件吧，正宗的高仿！”老头好不容易开张，忙不迭地向云逸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