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爷:“大人,堂下站着的就是柳轻月,家里房子被烧,她送来了三个人,说是纵火犯。不过,有人过来保释,出了……她还要求,让柳轻月狠狠地吃点苦头,最好……”
石师爷的手隐晦地横切了一下。
醉莲声音低沉中蕴着恼怒:【主人,石师爷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拒估测,应该是说五百两。】
柳轻月的眉心控制不住地一跳。
陶五娘真是舍了老本了,竟然拿出五百两来行贿。
跟五百两一比,她的五十两就显得寒酸了,难怪石师爷眼角余光都没有瞄她一眼。
柳轻月默然地握紧了拳头,一颗心宛若在油锅上煎。
她清楚地看到了石师爷自以为隐晦的动作。
柳轻月有心向外发展自己的事业,南山村是她最熟悉的地方,稳扎稳打之后,也将会是她最牢靠的根基。
所以,她要保障这个大后方的安稳。
昨夜的情况,她绝对不会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所以她才给石师爷塞银子,就是想让石师爷吹吹风,从严从重的处罚一下陶五娘母子,让他们长长记性。
肉疼了,就不会再犯。
她没有想过杀人。
可是对方反咬一口不说,甚至想要杀了她。
是她太善良了么!
善良……是错的么?
实际上,柳轻月之所以给石师爷行贿,就是为了根除威胁。
堂上,卢文广一张肉饼似的脸抬起来。肉太多,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挤成一条缝,凉凉地扫向柳轻月。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地喝问:“堂下何人!”
柳轻月上前两步,屈膝一礼,恭敬地问候道:“民女柳轻月,见过卢大人。”
卢文广眯了下眼睛,啪的一拍惊堂木:“大胆罪民,见到本官竟敢不跪,来人,打她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