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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镇山沉默了一会儿，叹息一声，看向柳平川。

“大川，按理说，这卤肉方子是月儿琢磨出来的，我们不该觊觎。但是我跟你娘年龄也大了，平野要读书，茵茵要嫁人，单靠你们帮忙种那点地根本剩不下什么钱。我就想着，让你奶奶和姑姑帮着干点力所能及的活，也让她们赚点零钱。”

说着，柳镇山咳嗽了两声，背脊都像是佝偻了几分。

一瞬间，架子十足的老秀才，就变成了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

无助而可怜。

当然，这是柳镇山表露出来给柳平川和李素娥看的姿态。

放在柳轻月的眼里，只剩下狡猾做作臭不要脸。

老宅这一家人真是被刺激大了，柳诗茵乖觉地没有咋咋呼呼，柳林氏也没有骂骂咧咧，道貌岸然的柳镇山走不通大义的路，竟然使上了苦肉计。

还好她不是原身，不然非被坑死。

柳轻月撇撇嘴，伸手抓住柳平川的手腕。

柳平川嘴唇翕动了两下，终究是没有出声，垂着头，不看不听不管。

柳轻月满意地勾唇，相当假地叹息了一声：“爷爷，奶奶，不是我们不想分享卤肉方子，实在是不能。我们家欠了凌公子那么多银子，凌公子心好，给了我卤肉方子，让我们赖以谋生。虽然他没有明说不可外传，我们却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柳镇山脸色沉下去，没说话。

柳林氏却忍不住了：“月儿，那卤肉方子给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你拿出来贴补一下至亲，至诚至孝，凌公子怎么会责怪你。还是说，你不信任我们，怕我们把卤肉方子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