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们要不要脸，我们老老实实看戏就是。柳轻月不能得罪，柳林氏那个碎嘴子的泼妇也不好得罪。不然她坐在你家大门口骂你个三天三夜，多糟心。”

人群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在柳轻月赶着马车靠近时，乖觉地消音。

一瞬间的安静让哭嚎得正起劲的柳林氏和宋春花同时噎住，下意识地转头看过来。

天边的光亮还剩一丝，落在马车前的少女身上。

她一身少年的装扮，曾经黑瘦的脸孔已经变得白皙了许多，身量也在好吃好喝的日子中拉长了，乌亮的黑眸宛若天边的星子，灿亮中透着冰凉。

她就坐在马车上，凉凉地看着她们。

见她们看过去，啪的一甩鞭子，马车便往大门方向而来。

围观的人赶紧让开。

柳轻月就像没有看到门前坐着耍无赖的两个人，马鞭在马屁股上戳了一下，马车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柳林氏和宋春花坐在大门正中央，一左一右，就是要逼着柳平川和李素娥去县衙求情。

这会儿却也刚刚好处在两个马车轮的正前方。

坐着本就矮，这会儿马车又到了近前，在变黑的天色下，马车仿若一只凶猛的巨兽一般，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前，把她们两个彻底吞噬。

柳轻月她不会是要装死她们吧？

不，不可能！

她一定不敢的，这可是人命案子。

她一定不敢。

不敢。

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