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间喷洒的热气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脸上,颈间,像是羽毛轻柔的拂过,让梓月有些微醺,知道他在调戏自己,她干脆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打又打不过,挣又挣不脱,还是算了……再说,他们也算是久别重逢了。
说实话,能这样被他拥在怀中,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她已经很满足了。在那无数个痛苦万分,仿佛下一刻就要死掉的日夜里,唯一支撑着她走过来的……就是他了……
帝君澜见她脸上的绯红渐渐退却,重新恢复了苍白。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紧紧闭着,轻颤的睫羽上似乎有些湿意,微微长开的眉眼间似悲似喜,心间一软,便收了笑闹的心思。
是他的错,不该一回来就欺负她……指尖在她睫羽上轻轻掠过,拂去微微有些温度的湿意,道:“阿梓,睁开眼睛,我不闹你就是了。”
眼睑开合,梓月平复好心间的波动,启眸看向他,清亮水润的眸子里映着他的模样,仿佛她的眼中只能容下他一人,这种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让帝君澜心头一热。
撑起身体,不让自己压到她,帝君澜虔诚地低下头,吻向她的眸子,梓月下意识的阖眸,纤长的睫羽像一双振翅的蝶,那片微凉的唇从眼眸移到额心,到琼鼻,而后在她如雪似玉的耳畔和颈间游移,最后落在她闭合的唇瓣上。
从温柔到热烈,从小心翼翼到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灼热的掌揉着她纤细的腰肢,炙热的唇舌似乎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玉液琼浆,从里到外,在她的檀口中搜刮个不停。
梓月最初还会轻轻回应,但到后来,她就像海上的一叶扁舟,在狂风骤雨中被带到风浪的顶端,而他……就是她置身的那片汪洋……
舌根被他吮得有些发麻,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上的衣衫被扯得七凌八落。腰腹上被一处灼热和坚硬顶住,似乎随时都要刺穿自己,梓月无力的拍打他的肩头,希望他能停下来。
帝君澜终于找回了理智,疯狂的举动慢慢停了下来,原本想要放过梓月,但唇瓣微微分离时,却牵起一道诱人的银丝,让帝君澜幽紫色的眸子再次染上暗沉,灼热的吻,再度落下!
……
良久,一番耳鬓厮磨后,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说着离别后的种种。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一别看上去只有几个月的光景,但对二人来说,一个在塔里都过了十几年的苦修生活,一个在雷沼闭关了上百年的岁月。
思念涌上心头时,一个只能透过水镜默默观看,一个只能借作画悄然排遣。谁都没有主动联系对方,梓月是怕在他闭关的关键时刻惊扰了他,而帝君澜,是怕自己狠不下心来回去找她……
所以,他们真的分开了很久很久,一朝重逢,说是天雷勾地火也不为过……好在两人理智尚存,哪怕是最疯狂的时候也仅限于亲亲抱抱,没有真正的逾越雷池。
午后的阳光,透过竹楼的缝隙,洒进室内。温暖而又斑驳的光影,让一切看起来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梓月倚在帝君澜的怀里,道:“君澜,你体内的力量如何了?是否调伏了?”
帝君澜把玩着她温软如玉的柔荑,在她发顶上烙下一吻,道:“基本上是调伏了,阿梓不用担心。”
梓月闻言,轻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如果像他这般强大的人,都应付不来的话,她岂不是更加无能为力?她不想每次他有事,她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