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气先生一见对手三人尽数晕倒,就打了一个颜色给万锦楼的掌柜,掌柜也是人精,顿时会意,便让几个活计上前准备收拾。
“谁让你们动手的!”李玄业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了几人的动静,法印一拿,便是三道捏劲全力使出,只是在跨入万锦楼门内的活计跟前一扫,便留下了一圈宽不过三寸许,却深有数仗的地缝来!
“我等错了我等错了...”几个活计本就是打工的,被这一骇,连忙就转身跑了出去,经过这生死一瞬,竟连掌柜的都顾不上了,一溜烟儿就没影儿。
本来以为李玄业一出手救解决了对手三人,还道是想要从万锦楼中拽取好处的二气先生也将脚步止住,打消了攀谈套近乎的念头,隔着数仗老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贫道宁国合气宗门下二气道人见过道友,不知...”
“住嘴!”李玄业转过身来,横眉冷对,将二气先生的话语打断:“你这厮乱开杀戒,祸及无辜,简直不把人当人,也好意思跟我作什么同道?”
二气先生顿时面皮一抽,也冷了下来,他虽然忌惮李玄业是那处来人,但这毕竟是玄鹤洲,真要惹急了,他自忖就算斗不过李玄业,但放开手脚一搏争一争面皮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自个儿再往宁国山门里一躲,料来李玄业真是从那处来,也不敢踏足半步。而还敢深追,他就敢邀约同门将他掳去,变个法的借刀将他杀了!
“道友说笑了,贫道何时没把人当人?先前那旁门二小子,所使得掌心五雷轰道友也是看见了,威力甚大,又事出突然,贫道若不施法折避,便要受创于此,实是无心之举,酿此惨祸,绝非本意。”
“多说无益,我也不要你性命,你出去给无辜伤亡之人,磕上一百个响头,再出一万两银作汤药费、一万匹帛作抚慰礼、一千刀金作烧埋钱,再留下半臂,自费道行,此事我便可以揭过!”
李玄业当然不会放过他,让自费修为便是变相自裁,之所以没有直接要求,却是让他出钱给无辜伤亡之人略作补偿,不然若是一举杀了,爽快是爽快了,李玄业上哪找钱去弥补给那些无辜之人呢?二气先生这一身上下也放不下几两金银啊,他又哪里有时间,一处处翻找二气先生的遗物?
总不能他又是出力又是白出钱吧?仗义出手已经就很好了,更何况李玄业这次出来也就带了几百两在身上而已啊!毕竟雁州传道虽然上了规模,可钱的地方也多了去了,他出游之后,更得给危机四伏的琅晴山道场留下足够的财力作为应变之用。
“自废修为?赔偿凡人金银?便是这伏波郡守来了,也不敢提如此非分要求!道友越矩了!”二气先生杀心已起,寒面相对。
他哪能不明白李玄业这是要他死啊!
如他这般活了二百多岁的修士人物,一旦没了修为,三日之内就要寿尽人亡,这不是变相要他自裁还能是什么?
二气先生又道:“更何况善恶是非自有公论,这宁国上面还有五大派呢!这些个蚁民生死,修士功罪,何时轮到道友你来出声置喙了!莫非道友以为自己乃至自己的师门在这玄鹤洲大宁国内,还真能比的过我们去吗!”
“比不比的过,要比了才知道。”李玄业弹了弹衣袖,微微有些不耐烦:“我看道友是不准备应下我的要求了。不过你要这一场的公论?那贫道便告诉你公论!”
“作恶为非既是公论!杀人偿命既是公论!”
“我断此公论!我便是公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