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师姐今日之举,根本就是要让平山派、一心派跟我们离心离德,然后我们再趁机发难,彻底逼迫其等与我决裂,如此一来,彼辈为求自保,必然会依附在羽山之下,而乘星子有志执宁国道门之牛耳,必然会来者不拒,甚至会在人雄势大之后,反欺我山,到时候做上一场,移转这一国道门之权柄气运,我派就能名正言顺的功成身退,彻底了去当年祖师与宁国王室的因果!”
“不错,非如此,我等何以能够南下避劫!”
李玄业跟本念仍然神念相结,听了本念的一通分析,心中又有些不敢置信。
李玄业说道:“依照心计来看,选贞就这样步步爆招?此处佛尊能看透,乘星子道友心思筹谋亦是上等的,未必也看不透。这一路棋数都被对家摸得个门清,会不会有诈?”他是不敢相信你选贞如此肤浅,这一棋落下,看在佛尊这样心计方家的眼中,基本上一通算计都全无遗漏了。
“这是阳谋。他们来此之前或许没有这个心思。但眼下看清了乘星子的想要夺权的举措,跟贫僧欲治这宁国对应的幽冥之土的心思,便有心将计就计与我们彻底划清界限,将二派推到我们身上来,日后方才能够名正言顺德做上一场败局,转移了宁国玄门的权柄跟气运,彻底了去自家跟宁国王室的因果。”
“这真是...以彼心为我心,步步为营,好沉的心思!”李玄业倒吸一口凉气,对于这些个长生中人的心计城府,更为忌惮。
“喔?神君也跟他们一样认为,我跟乘星子道友会接下这桩因果?”本念看了一眼李玄业,目光似是能看透他一般。
李玄业微微一笑,恍若不见:“选贞能看到杀劫将至的危机,莫非佛尊跟乘星子看不到?看不到如今也说不如此清楚了,怕是这位如今的手腕,至少也在佛尊的算计之中。既然看到了却依然有心来此争这危局棋眼,这不就是说明,这场杀劫彼辈畏之如虎,但两位道友却视之如饴吗?”
“哈哈哈哈!神君当真妙见,不错自三千年前阴陵失踪,道颁降世,以至于魔教大肆入劫,杀机延绵,此彼辈之祸,却乃我等之福。如此一瞧,神君气定神闲,莫非仍不改初心,要在宁国立教传道吗?”
“我新成神道,看起来这天下虽大,实则各有属主,我如今无立锥之地,既然定法道之辈,欲弃这三万里之地,贫道却愿意接这桩因果。既是为我,也是为人。”
李玄业想到在真阳胜境中接引传去门中,看到的泛悦潭里的境况,心中便有了定计,要知道在前身的记忆之中,三千年前那处可是滇国都城之外的有数名胜,后来虽被辟为赤宫道场,但出了道场禁林十里之外,却是人烟繁华之地,但当初一见,却与荒山野岭无异,其被魔教统治之后,有何遭遇,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