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请”,乔颜朗有些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他不好失礼,对方礼让客气,倒让他感觉受宠若惊,有些局促。
君阳虽然扮了男装,可实际上还是女子,但她与同桌的这两个男子饮酒说话,表现却丝毫不怯,只说自己酒量不好,但依旧与两人说着话,从中填补气氛,为他们添酒。
席间,乔颜朗想起,询问起羡金的情况,他猜君阳一定知道,就问她道:“昨日那位公子,也是位义士,不知他现在……”
“哦,那位是在下的师弟,名叫羡金,因为染了风寒,不得不在家中修养,不宜出门”。
乔颜朗惊讶又兴奋,道:“啊!原来是杜公子的师弟,改日,可否请杜公子,与我引见,在下很是敬佩羡金公子的洒脱英勇”。
李员外也在一旁乐呵呵的,毕竟羡金是他中意的未来女婿,听到有人赞扬,他也高兴。
“好啊”,君阳答应着,心里暗自憋着笑,羡金没脸没皮没形象的,在他人眼里竟然成了洒脱英勇,看来自己以后,真的要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这位师弟了。
三人继续说着话,得知乔公子是从滁州来到金陵游玩的,李员外道:“既是邻城,那离金陵也不算远”。
乔颜朗点点头。
李员外又继续说道:“听闻,滁州形兼吴楚、气越淮扬,有儒风之盛、夙贯淮东之誉,见乔公子,言语和气度中,皆有儒家的传统和风尚,不愧为宝地人杰”。
“李员外过奖,在下愧不敢当”。
君阳道:“听李员外说,滁州确实是好地方,在下向往,想有机会,去滁州游赏”。
“好啊,还望公子赏光,到我家中做客”,乔颜朗笑着说道。
君阳愉快地应道:“那就,先多谢乔公子盛情啦”。
三人聊得很愉快,李员外又再次邀请,让乔颜朗改日到他府里做客,乔颜朗不好辜负李员外热情好意,就答应了。
酒席罢,乔颜朗将李员外和君阳送到了客栈外,李员外让对方留步,相互告辞之后,乔颜朗目送着李员外同君阳离开了。
君阳和李员外同行路上,说着话,她向李员外问起李婉的情况,问道:“李姑娘可还好吗?”
李员外就向君阳说起心中一直觉得奇怪的事。
“唉~,婉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天回到家中,我与她说起羡公子,她却问我羡公子是谁,她怎么好像不记得了”,李员外说着,摇摇头,一副困惑的样子。
“竟有这事?”
君阳装作吃惊地问道。
“是啊,我也正觉得奇怪,怎么落了一次水,醒来就将心上人给忘了呢”。
君阳微微笑语,道:“李员外不必担心,我想,只要李小姐身体没有大碍,这记忆的事嘛,一时忘了,也是有的,随缘即是”。
“哎……”,李员外愁闷地点了点头,本来还想着,有这么桩婚事,如今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听君阳的话语间,也不重视,看来,羡金也还是不愿意,只能说日后再看看了。
两人同行了一段路,接下来也不顺路了,该各自回去,君阳就与李员外告了辞。
回到别苑,君阳就如找到羡金,他已经在房间里躲了两天了,有人给他送饭,他除了吃就是睡,闲着无聊,实在憋闷,看到君阳出现,他突然就想找她吵一架出出气。
君阳却兴奋又紧张地告诉他说:“成功了,我们成功了”,这一路上她都窃喜难掩,终于回来,赶紧把消息告诉羡金。
“什么啊,什么成功了?”
羡金还在赌气,黑着脸,看君阳这样,他更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君阳告诉他说:“任务完成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她还催促羡金说:“赶紧收拾你的东西,我们该走了”。
羡金还没来得及细问,君阳性子急起来,别人都来不及开口。
果断道:“算了,你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房间规整好,一会儿跟我出门”。
君阳撂下这句话,就出了羡金的房间门。
“哼”,羡金木然地冷哼了一声,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居然说任务完成了,羡金只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
再看看房间里,的确是没什么可收拾的,他来到这里,什么都没带,这里住的用的,都是寇家的,但他还是按君阳说的,动手把东西都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