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一摆手,道:“罢了罢了,婉儿自己不小心,怪不得你们,婉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吓死我了”。
李员外嘴里念叨着。
寇白门道:“姑娘还在睡着,请李员外到前厅去稍坐喝茶,员外光临寒舍,寇眉不敢怠慢”。
“白门严重”,李员外起身,道:“也好,让婉儿休息,我们到前厅去说话吧”。
“好,请……”,寇白门请李员外一起出门。
李员外嘱咐了丫鬟一句,道:“好好守着小姐”。
“是”。
出了门,君阳也跟随着他们一起往前厅走去。
三人到了前厅就坐,寇白门将李员外奉为上宾,命人奉茶。
李员外开口,向君阳问道:“杜公子快告诉我,当时到底是何情形?”
君阳详细说道:“当时,我们走在秦淮河畔,看河上有往来画舫,便想靠近些去看,大概是李姑娘靠得护栏太近,不小心翻过了护栏,就……,就落入了水中”。
李员外有些不信,河畔的护栏他倒是没去看过,道疑惑的是,就算离得护栏太近,也不至于掉进河里。
君阳知道李员外有疑虑,接着赶紧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说:“多亏一位姓乔的公子,见情势危急,立刻跳进水中,将李姑娘托起,在下的师弟羡金也从对岸跳进水中游过来,两人一起,将李姑娘救到了岸上”。
君阳这时不得不提羡金,因为当时周围人多,不少人都亲眼看见了,是两人一起救了李婉,相信也很快就会在周围传遍,若此话不说,恐怕,李员外知道了,更要有疑问。
李员外听完,点点头,好在救的及时,也算是欣慰,道:“哦,如此,还真要感谢羡公子,和那位乔公子”。
君阳听李员外语气缓和了,也稍微放心了。
与他说:“羡金这里好说,倒是那位乔公子,仅仅是位过路人,却临危救难,英勇无畏,着实令人敬佩,只是当时匆忙,在下只向他道了句谢,想想实在过意不去,又问了他姓名和住处,打算明日再去拜访一下他,再当面好好言谢”。
李员外重重的点头说:“是啊,他救了我的女儿,我理应登门重谢,明日我与你一道去”。
“是”,君阳答应。
李员外突然想起,问君阳说:“哎?怎么不见羡公子?他救了婉儿,我也该向他道谢才是”。
“哦,这事怪我”,君阳语气自责道。
她不想让羡金再出来,让人看见,免得节外生枝。
就对李员外说:“上岸之后,白门几人先将婉姑娘送了回来,我和羡金就与乔公子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羡金是因为在外头停留久了一些,吹了冷风,回来就着凉了,这会儿正卧床休息呢”。
“啊?那我去看看羡公子”,李员外起意。
君阳淡然回答说:“哦,没关系的,李员外,羡金并无大碍,不过是小风寒而已,喝了大夫给开的药,他这会儿正睡着,过一两天也就恢复了,李员外不必担心,改天,等他好了,我们再到员外府上拜访”。
“啊,如此……”,李员外点了点头,对君阳说:“就请杜公子替我,好好向羡公子说声谢谢,改日我再来看他”。
君阳答应着说:“好,员外的话,在下一定带到”。
“好好好”。
寇白门这时候说话,“员外来到我家中,即是客,理应招待,我这就让人备下酒席,请员外与小姐留下用膳,聊表我心意”。
李员外推辞说:“白门实在客气,这我怎好意思,还是待婉儿醒来,我们便回去,今日实在打扰了”。
“哪里打扰,李员外不必顾虑,就当是在这里歇一歇,我这就命人准备”,寇白门说笑着,就吩咐了下人。
李员外也无可辩驳,不能辜负对方好意,君阳也是说话挽留,他也只得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