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就躲在这个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想看看羡金,也想听他与自己的父亲说什么。
君阳不经意间,发现了李婉,她怕这时候说反对的话,会让李小姐失望伤心。
就先顺着李员外的话,对羡金说:“你看看,人家李小姐如此痴心,用情至深,你要辜负了,可真是误她终身”。
李员外听君阳这么说,也是帮着他们的,心里高兴,连连同意点头。
君阳这时又小声对羡金说:“要不,你娶了人家,也算是救人一命,这不就完成师父交托的任务了嘛”。
羡金皱起眉头,委屈道:“任务是完成了,那我还回得去吗?我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怎么能留在这里呢?”
“求你了君阳,想想办法啊,你不能不管我”。
羡金带着哭腔,他是真的抵触这桩婚事。
君阳想给他一个教训,故意小声地气他,说道:“不行,这件事情呢,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跟我是没有关系的”。
羡金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出来一样,充满了无奈,对君阳说:“求你了还不行吗?”
李员外看两个人在窃窃私语,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他有些急切,就问道:“杜公子是羡金公子的师兄,不知,你觉得这桩婚事如何啊?”
君阳刚要回答:“哦,李员外……”。
“啊,李员外,这件事呢……”,羡金就抢着说:“这件事,我还得听我师父的,我刚入师门,却在这时要结婚,我没法向师父交代啊”。
“啊?这个……”,李员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李婉躲在一旁,神情紧张,她害怕此事不成,紧咬着下嘴唇,恨不能自己亲自出去,与心上人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时,君阳说:“的确是这样,羡金是家师玄机老人新收弟子,极为看重,想好好培养,若要成婚,还需得问过家师”。
李员外一听,的确是有道理的,因为君阳刚才话语间,是赞同这婚事的,所以李员外觉得她可信,所以就问她:“那,杜公子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呢?是向尊师禀报,还是……”。
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毕竟也理解尊师重道之礼。
君阳仰着头,想了想,回答说:“这样,李员外,我和师弟今日回去,立即向师父递上书信,只是,家师远在西南边境,书信往来,尚需要时日”。
“无妨”,李员外摆手,他也是没有办法,总要先经过他们师父的同意,又道:“此等大事,理应先问过师尊,等上些时日也无妨”。
君阳点头,接着表情有些为难,话锋一转,说:“不过……”。
“嗯?”李员外想问还有什么问题。
君阳就说:“李员外可要有个准备,家师是看重羡金的,一直就希望他能专注于修习技艺,将来学有所成,这婚姻之事,恐怕还得放一放”。
听君阳这么说,李员外知道,似乎希望不大,他们的师父不太可能同意,这是君阳在提醒自己,要有准备将婚事作罢。
可他的女儿怎么办,一心认定了羡金,非他不嫁,作为父亲,他也是要竭力为她争取。
对君阳说:“既然尊师爱惜弟子,想必对弟子的婚事也是赞成的,还请杜公子尽力与尊师说明,这对羡金公子是好事,若可行的话,还可以请尊师来金陵,共同商议,到时候,李某一定将尊师奉为上宾,绝不敢怠慢”。
君阳拱手向李员外说:“多谢李员外好意,在下会如实与家师说明,只是,家师甚少远行,不能舟车劳顿,我们还是等他回信吧”。
李员外答应说:“好,好,那便有劳杜公子,还望美言,代我向尊师问候”。
“员外放心,君阳尽力而为”。
羡金在一旁,实在插不上话,感觉君阳把自己卖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不能做主是怎么着,看他两人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这说的可是他羡金的终身大事啊。
出了李府的门,羡金跟在君阳一旁,问她:“你不会真要问师父吧?万一他老人家答应了,那我就完了”。
“唉……”,君阳无奈地白眼瞪他,说:“你傻呀,自己能不能结这婚,你自己不知道啊,就别让师父操心了”。
“对,也是,我的婚姻,我做主,不结婚,就是不结婚”,羡金坚定地告诉君阳,接着又问她说:“那接下来,怎么办啊?”
君阳道:“这不为你争取了时间了吗?先回别苑再说”。
听这话,羡金才明白了,给师父写信只是借口,原来是拖延时间啊,君阳果然机智,看来她还是帮着自己的,答应着:“好”。
两人就一路回寇氏别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