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为君阳指路说:“贡院就在前面那条街,从这里穿过去,沿着河往上游走,公子若找不到,可再向路边人问问,这周围人大约都知道贡院”。
“好,多谢李员外指点,多谢,那么,我们就此告辞了”,君阳躬身,郑重向李员外表示感谢,与他道别。
她刚要告诉羡金与李员外告辞,却发现他不在这里,左右看看,发现他正在不远处的马车旁,和李员外的女儿说话。
他太不懂礼数了,李员外是长辈,羡金不在这里恭候着,实在是失礼。
这会儿,还距离人家女儿那么近,有说有笑,关键在大庭广众之下,李员外也是守礼的人,不知道他看到这场景,会如何,会不会把羡金当成调戏良家女子的轻薄之徒,找人把他打一顿。
“羡金,过来”,君阳叫了他一声。
李员外也顺着君阳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自己的女儿与羡金说话,心里觉得实在不妥,却也不好说什么,怕惹来非议,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面子和名声总是要顾的。
羡金还不知道君阳叫他有什么事,就跟李婉说:“我过去一下”。
李婉点头。
君阳不动声色,忍住怒气,不能在李员外面前失态,她不是小题大做的人。
羡金过来,她就告诉他说:“我们该走了,这一路,幸得李员外照拂,还不快感谢李员外”。
“哦,多谢李员外”,羡金抱拳,向李员外道谢。
这时候,李婉也走到了李员外身边,羡金要走,她真是舍不得,迫切地希望还能再时时地见到他。
君阳也向李员外说道:“告辞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李婉一听君阳说,还要改日再来拜访,她心中欢喜,想到还能再见到羡金。
“好好好,两位公子慢走啊”,李员外也抱拳向君阳和羡金回礼。
君阳对他再行一拜,又向李姑娘施礼,羡金有样学样的,李姑娘含羞欠身,一一向他两人行礼,端庄柔顺,礼数周全。
李员外和李婉现在台阶前,目送着两人离开了。
羡金走出几步,还不忘转身,倒退着走,向李婉摆手,李婉正望着他的背影,目光中尽是不舍,却在羡金转身的时候,与他四目相对,好像两人心有灵犀一样,她在望,他就回头。
这一刻,李婉更是怦然心动,这不就是她曾无数次幻想着的少年郎吗,幻想着,有朝一日,与他成双,这少年鲜衣怒马,大红花轿,来迎娶她。
李员外微微侧头,自己的女儿,那双溢满深情的眼眸,显然对这个羡金留恋不舍。
但他此时却不说什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对她说:“婉儿,我们进去吧”。
李婉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般,回应说:“是,父亲”。
走远了,羡金对君阳说:“跟古代人告个别,这么麻烦,说了好几遍告辞,还是磨磨蹭蹭,婆婆妈妈地走不出去”。
君阳压抑了半天,真得跟羡金好好说说,告诉他道:“以后,在这里,不要随便就去跟姑娘家说话,人家很矜持的,跟我们那个时代不一样,真是,看见美女就走不动了,天蓬元帅转世啊?”
羡金瞪着君阳,“哼”了一声,道:“哎,我跟美女聊聊天怎么了,什么时代不一样啊,陌生人需要沟通交流,慢慢就熟了嘛”。
“你懂不懂规矩啊”,君阳双手抱着头,仰头绝望的看着天空。
她恨不得对着羡金咆哮,简直被他气得头疼,真后悔带他来这里,太丢脸了。
羡金不以为意,看向路边,许多白墙黑瓦的房屋建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君阳憋着嘴,不说话,懒得理他。
羡金知道她生气,他却装作没事一样,一边东张西望,还一边问走在一旁的君阳,说:“哎,你说,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能把地点直接定在目的地啊,还要走这么远才到这里,浪费时间,我都饿了”。
确实,他们用了半日的时间,才来到这里,幸亏还是搭了马车,不然,得走到天黑。
君阳回答他说:“时代不一样,我们所掌握的信息也会有偏差,所以地点也未必就准确,再说,我们是穿越过来的,不能让别人发现,如果我跟你,突然在人多的地方凭空而来,那麻烦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