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理解不能算错误,但并不透彻!”
“难道不是么?”古宇轩有点儿不服气,反问过来。
“事可从经亦可从权,更可以舍经从权。”见提醒的目的达到了,我也不与他多作纠缠,“…至于到底该如何,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问问德董,但我可以肯定,你理解错了。”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妥,我怎么敢问?”
古宇轩心虚地反驳我,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那你觉得阿公是什么意思?”
“权宜之计吧。……依我来看,德董的意思是让你到了上海以后,寻找到一条应付当前局面的权宜之计,而不是像现在你这样做的,一条道走到黑,天天只顾着去忙案件。”
“老弟,我也知道这样不行。”古宇轩被我逼得无处可藏,只得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来上海以后,我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才知道问题太多,局面太糟糕,而我应付不了!……现在,我就想着把大哥捞出来,让他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我嘛还是回香港去逍遥岁月。”
古宇轩的思维,果然很“二世祖”,我听完,目瞪口呆,一时间哭笑不得。
“好吧,既然你不思进取,我也落得逍遥。”我在心里如此感叹一回,却突然心疼起自己从厦门带过来的那一个亿,早知道古宇轩是这么的一个心思,我拿出来干嘛?
“常老弟,你怎么想的?”见我久久不言,古宇轩竟然腆着老脸来问我的看法。
“切!…”心里的那股闷气再也憋不住了,我苦笑着“啐”了他一口。
发泄完,我心里轻松了稍许,又觉得古宇轩不容易。
一个生来不知艰辛为何物的富家子弟,生来不用承担多少责任的“二世祖”,包括过去的每一件工作,也都是游走在可有可无之中。突然间,你要求他具备大局观,具备开拓性,要求他一夜之间成为领袖,他岂能一蹴而就?
除了彷徨、无奈、退缩以外,他还能干吗?
“当前,各级政府的工作中心是什么?”
见古宇轩面对我的不恭,也毫无不悦之色,我突然觉得应该帮他做点什么,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
“这…,我哪知道啊?”被我问得懵了,古宇轩楞了半晌,也不知何意,“…这和我们有何关系?”
“阿伦哥,这当然和我们有关系。”古宇轩的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开始耐心地解释,“…当前的中国,政府的工作中心是经济发展,也就是说,只要有助于当地的经济发展,政府可以包容投资者的某些不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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