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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吕向阳一下子亲近了许多,连带着将近20年的年龄差距,也荡然无存。
其他三人也替我们高兴,然后话题就转到了各自的家乡。
一番闲聊下来,我才知道,他们五个人之中,公关部经理程子翔是唯一的上海人。
第二壶茶水饮罢,他们几个告辞。
“常总,除吕经理外,我们四个的办公室,都在这边。…”送他们出门的时候,许川指着与我相邻的那一溜儿办公室告诉我,“…你有什么事,电话或者来找我们都方便。”
“好的,谢谢你!”我握着他的手,很真诚地道谢,“…以后麻烦你们的事情肯定多。”
返回办公室后,我开始翻阅办公桌上的文件。
这些文件大都是近期的,有相关项目的进度通报,也有古宇轩过来上海以后的工作部署,还有几份文件涉及到了古宇锦的事件,显然,这些文件是被人深思熟虑以后,挑选出来放在我这儿的。
全部看完后,我心里是茫然的,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失去了工作的重心。
正在惆怅之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查看,竟然是迟董打过来的电话,瞬间觉得,我与迟董的联系,已经遥远。
“迟董,我是常远。”按下接听键,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
“到上海了吗?”迟董一如平常地问。
我感觉到他的声音异如往常,但到底是哪里的不同,我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是的,午时落地。”我很恭敬地回复。
“到了也不给我一个消息?!”迟董徒然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一时不察,竟然无言以对。
在我的印象里,迟董是一个涵养足够,轻易不对下属发泄情绪的上司。
在集团工作的这八年时间里,我见过很多次迟春归总裁的发怒,但仅仅见过一次迟董的怒火。
那还是2000年的时候,产品处报价的人员,把一个产品上组装的纯金饰品,按照一个铜件饰品来进行成本统计,这样一来,产品单价损失达1.5美元。
搞笑的是,这个错误,经过层层审核后,报价给了客户,随后,客户下单30万套。
等到批量生产的时候,制造部的成本员,在进行成本核对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个错误,然后报告给产品处,但当时产品处的主管副总,因为这次的订单损失高达45万美金,就试图隐瞒这个错误。
后来不知为何,迟董还是知晓了此事,然后召集产品处课级以上的人员开会,雷霆震怒之下,大发脾气,把一系列人员臭骂一通之外,当场开除,其中就包括了产品处的主管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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