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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楚抬起头,眼神茫然、散漫,转而深邃,却顾盼疏离,语气也一下子变得很淡然,好似述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我对他其实不了解,爱好、习性和生活内容都很陌生,唯一让我觉得舒心的就是他的才能和对我的帮助。”看看我,屈楚继续说下去:“私下里,我对设计师都有种盲目地崇拜,看你们可以将各种类型的Idea构思成一体,手绘、勾勒、设计图,然后三维、结构处理、材料合成,最后做成样品。每一次过程的参与,对我都是一种赏心悦目的享受,这是你赚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满足感!……”
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在专注地听着,屈楚又回到了她的倾诉之中。
“和他沟通的时候,我们对产品的理解,有种知己般的感受,这是我和老公之间缺少的。但最重要的是,我和他的肌肤之亲,带给了我对自己全新的认可:原来,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可以让自己的灵魂,自由地飘荡的女人……”
“销魂、满足……还有自信,一下子都被我拥有,这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更完整的女人,我的生活或者说生命也因而饱满!……”她停顿了会儿,看看我,又抬起头,眼神又变得茫然而散漫,“我…我…竟然很需要这种认可,自然,也更享受那种放纵!……”
“一切的……美好…来得太快,快到我来不及想更多,我也本能地拒绝想更多,我迷恋这一切,可我更害怕自己因为贪心,而失去自己的爱情、家庭,包括拥有的这一切!”说到最后,屈楚有点哽咽,我看到眼泪从她脸上再次滑落。
听到这里,我心里是很难受的了,很想打断她,又好像有很多想问她的,但一顾及到屈楚的情绪,又迟疑起来。
“莫如干脆让她说一个痛快,吐出来了,也许就好了。”心里这样想着,我一如既往地拥抱着她,感受到了两个人身体的凉意,顺手拉过被子盖住了彼此的身体。
屈楚亲亲我,又一如前面那般倾覆在了我的身上。
“我和他好像有些默契,也好像是在逃避。每一次都是我去深圳找他,而我去找他,也总是在我被情欲折磨到不行的时候,连时间我也会掐捏到恰到好处,留一整晚的时间在一起,第二天去他公司谈项目。所以,见面在一起,都会毫不犹豫的,也可以说是急不可耐地上床……,好像上床才是我此行的目的。”
“在一起,很少亲吻、爱抚、情意绵绵,因为长时间的隔断,彼此的身体早就被自己的思绪折腾得情欲高涨。干柴烈火,大抵就是如此吧……”
“迫不及待地,去感受…去享受……,在床上,我们一如对项目的配合默契……直至身体麻木,有时候我都想,就这样死了多好!……”
屈楚埋头在我胸膛上,一边哽咽说着一边流泪:“但每一次事后,留给我的都是煎熬,无边无际的煎熬!”
……
接下来,屈楚还说到了很多。
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一年时间还不到,那个菲律宾设计师因为家庭原因需要回国。他离开得很轻松,但屈楚却因而失去了生活的乐趣,在心里,也对自己婚姻的未来,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
自然地,屈楚再次强烈要求自己老公马扬伟改善身体。
她陪着他更多地去看医生、吃药和锻炼。可惜马扬伟并不用心地对待这件事,敷衍之外,还时常瞒着她偷工减料,结果,也就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