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紫若俏皮的吐了吐舌,连忙依着怀叔的话“呸”掉那个不吉利的字。
“几位请随我来吧。”怀叔面带笑容的引着四人走向事先备好的厢房。
月落对想要跟上来的玉珠玉妍摇了摇头,人家明相府的嫡千金都没有随身跟着婢女,自己若是带着婢女还一带就是两个,兼之又在人家的地盘上,倒有些不自量力的意思了。
有特殊待遇的厢房就是不一样,既能准确清晰的看到台上的赛况,又能观赏晚风和畅的镜湖和荷花。
怀叔行礼后恭敬地退下,房间里就剩下了心思各异的四人。
月落: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玄鸣州:我要不要说说话缓缓气氛?
玄胤:她怎么还待在十七的身边,竟然给我装无视,胆肥了是吧!
明紫若:为什么走在九爷的身边突然觉得有些冷....
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烟花绽放的声音,月落向窗外看去,颜色各异的火树银花争相绽放将天地映若白昼,虽只是昙花一瞬,但是那刹那间绽放出的美丽却是永恒!烟火表演过后,锣鼓声一响,今晚的重头戏开始了。
赛台设在两座角楼之间,火红火红的灯笼垂条而挂成为赛台的背景,它们逐一排列,大小不一却井然有序,远远看去,无数的灯笼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在夜空中熠熠生辉,疑似银河瀑布,垂落九天。
这些灯笼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将它们连在一起,难道它们是浮上去的?月落这般想着,就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
玄鸣州不知何时坐到了她的身边,和她一同趴在窗边上望着赛台那边的景致,听到她的疑问便顺口解释道,“它们是用黑色的粗绳子将这些灯笼串在一起的,远远看去黑色的绳子就和夜幕的颜色融在了一起。不仔细瞧的话,的确很难分辨。”
“黑色的绳子?是用墨汁涂上去的么?若用的是墨汁,那下雨天不就露馅了?”月落变成了好奇宝宝,她一脸期待的看向玄鸣州。
玄鸣州一时沉默起来。他生来便是富贵王爷,不事生产,一时被问住了也属正常;明紫若更是大家闺秀中的大家闺秀,自然不懂这些;至于玄胤,月落压根就没抱希望,她想着玉珠玉妍在就好了,她可以问问她们。
“是用植物染的”,玄胤立在两人身后,语气生硬的解释道,“植物染色,色形自然持久,也不会被虫蛀。”
“九爷竟还懂这些。”一旁的明紫若早已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这面具虽说是戴着好玩,但时间长了到底有些不舒服。
月落循声望去,女子约摸十八、九的年纪,修眉端鼻,丹唇外朗,皓齿内鲜,雾鬓云鬟,神情娇憨,果然担得起“燕京第一美”的头衔。气质更是高贵优雅的如同仕女画中的美人,但与死气沉沉的仕女画不同的是,她的嬉笑怒骂美得更加自然鲜活。就好比此时,美人一双水润剔透的眸子正直直的看向身前背对她的玄胤,目光中满是倾慕。
可惜玄胤此时正目光沉沉的看着并排而坐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人痴痴的目光。
月落的目光却是一直流连忘返在玄胤和明紫若两人之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玄胤看向她的目光越冷,月落看向他的目光就越是幸灾乐祸。
好在此时门外正好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正是去而复返的怀叔,“小姐,决赛开始了,诸位请随我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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