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男人倒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谢谢您！”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初白兴奋不已，她极力压制自己不要失态，可还是不由自主傻笑了一阵。

这种近乎于约会的邀请，让初白陷入了长久的痴态，忘乎所以，不由考虑起来，到时候该穿什么衣服好。

相较之下，陆凌诠便显得不那么期待了，反倒有些沉重：“初白……”

“嗯？”

“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多少？”

“小时候？”

“嗯。”

“您是指……几岁？”

“五六岁吧？”

初白愣了愣：“那几年，倒有几件事印象深刻……”

陆凌诠豁然一怔，神色微微僵硬。

“但是……”初白凝神沉思，努力回忆当初的点点滴滴，没察觉男人的反常，慢声说，“当时太小了，重要的事还比较清晰，其它就模模糊糊了，不过，按常理来说，忘记的应该占大部分吧。”

“那你记得我吗？”陆凌诠不动声色将视线往上一挑，飞快凝了一眼女孩的表情，初白从茫然到惊讶，再到好奇和困惑，一系列情绪自然延续，毫无伪装。

“哎？！”诧异莫名。

“没见过我么？”陆凌诠低头继续布子，语气随意。

“为什么这么问？”初白不敢置信地摆摆手，“我怎么可能见过陆先生？”

小时候除了学校就是家里，别说陆先生了，就是与他一般年纪的大哥哥见到的都很少，如果见过的话，多多少少会残留一点印象才对。

陆凌诠意味不明地浅浅一笑，低声说：“大约是我认错了。”

轻松的口气，平淡的反应，让初白觉得他并不惊讶或失望，大抵是一开始就晓得她不可能是吧。

“陆先生，我跟您记忆里的人长得很像吗？”

“嗯。”

“她对您……很重要吗？”

“嗯。”

“那您怎么会认错呢？”

“很久没见了。”

“哦……”初白勉强笑一下，“为什么呀？失去联系了吗？”

“嗯。”

初白的手指悄悄捏紧，有些失落的低喃；“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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