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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丝巾’缓缓消退,溢出的青芒化作狂风卷起一地枯枝残叶。
以这漫天飞舞的枯枝残叶为背景,有一人缓步走出--背景满分,绝对的boss级出场逼格;气势满分,绝对的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形象……头部以下满分,嗯,综合来说这个出场应该还算是华丽。
然而,这华丽的出场却并没有取得楚云归预想中的效果--至少离他的期望值还有些距离。
倚靠着树干的小女孩歪过头看向楚云归,眼中有些好奇和疑惑,她能感觉到这个顶着鸟窝出现的少年身上有一种和自己相近的气息--姑且就恬不知耻地把楚云归称作少年吧!
“阁下是什么人?”白发中年看向楚云归警惕地问道,同时在暗中用手势示意身边两人中的断眉男子去把小女孩抓过来。
对白发中年暗中的小动作,楚云归并没有当即何止。
而在断眉男子往小女孩的方向走了几步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白发中年缓缓说道:“来到了我的地头,却反过来问我是谁--我是该说你无知者无畏呢?还是该赞你一句勇气过人?”
另一边,王希炬四人已经逼近林心语身侧。
听到楚云归嘲讽的话语,白发中年不禁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说道:“少年郎不要自误。”
“少年?”楚云归眉头一挑,心中有些想笑,转过头瞥向林心语的所在:“在吾言语之时,尚敢分神它顾--汝等是在向吾挑衅吗?”
等到楚云归最后一字出口,有棕黄色光芒自他脚下荡开,便如石子砸在湖面之上--泛起阵阵涟漪。
地伏山起,山为地上动;天光云影,泽为天上影。
棕黄色的光圈层层递进,转瞬就已扩展到王希炬四人脚下。
一瞬之间,王希炬四人齐齐打了个踉跄--在他们落脚处也有棕黄色光圈泛起,并且向着四周扩展蔓延。
而林心语见王希炬四人攻势受阻,心弦稍稍放松,顿时积压已久的疲乏、伤痛再度涌来,使得林心语身体微颤,倚靠了铁栅栏之上。
肉眼可见:以楚云归为中心,百米地势覆上一层半透明的浅黄色,而在这浅黄色薄层之上更有阵阵棕黄色的波纹,其中王希炬四人就如飘落在湖面之上的几片落叶,纵然激起了几道波纹,但很快就被湖中大势同化。
脚下受制,王希炬四人第一反应便是反抗。
然而,反抗无用--四人每一次聚力于足下挣扎着想要迈出步子,都会在浅黄色薄层之上荡开一圈波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甚至于随着波纹荡开,站在浅黄色薄层之上的四人还会有一种脚不着地,踩在空中的感觉,这种诡异体感极大地影响了他们的平衡--若不是这四人极力压抑身体本能,那么他们早就趴在地上了。
试着挣扎了几次之后,这四人也被脚不着地的失重感折腾得够呛,再不敢随意乱动,至于走向小女孩的断眉男子和站在白发中年旁边搀扶着断臂男子的最后一人,纯粹就是制住王希炬四人的添头,不提也罢。
楚云归回过头,看向处在发愣状态的白发中年:“对吾冠以少年之名,汝之智实在堪忧。”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白发中年声音有些发颤。
面对一个言语间轻易镇压一众入阶级古武传者的恐怖存在,白发中年便如置身极地冰原,心中涌起不可名状的森寒之意,这种感觉他已有十多年未曾体会过了。
“啧,真是无用的问题,在吾之前,汝只须俯首告饶即可。”
话落,楚云归不理脸色难堪的白发中年,转身向着林心语走去,随着他的踏步,一圈圈棕黄色的波纹在浅黄色薄层上急速荡开。
等到第一圈棕黄色波纹蔓延至白发中年脚下,可以看见其双腿一颤,而与他相隔十余米的王希炬四人在棕黄色波纹的影响下,除了绪度和黑衣男子只是双腿轻颤,余下两人自腿部开始轻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第一圈棕黄色只是开始,随着楚云归一步步走向林心语,棕黄色的波纹也是越发密集。终于,在楚云归踏出第三步的时候,王希炬和大乌倒下;在楚云归踏出第五步的时候,绪度和黑衣男子倒下,等到楚云归踏出第八步的时候,摇摇欲坠的白发中年也是扑倒在地。
如此一幕,简直骇人听闻。
“你是补天局的人?”楚云归瞥了一眼林心语手中的八面汉剑,向她确认道。
“是……是的。”林心语有些恍神,小心地问道:“您是魔都御守?”
“没错,你倒是比那个白杂毛聪明得多。”楚云笑着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