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张简咦了一声,惊讶的看着杜远中,“我不是来赴约吗?为什么还要有生命危险?”
杜远中看了一眼手中的册子,“这册子里记载着你当时怎么在赌坊做老千,怎么把霍武杀了,又怎么悄然无息的把赌场给端了。还有,宁城青楼的那场大火,也是你干的。简一鸣,你还真是一鸣惊人啊。”
张简笑了笑,“你这些都是欲加之罪罢了,你说是,那肯定是做足了准备的。我说杜远中,你还真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我不就拿了自己该得的银子吗?你气不过,便要这么害我吗?”
“我为什么要害你?那点银子,爷还没放在眼里。我只是替天行道,你做下那些事,手上又沾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你以为你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杜远中被她一呛,面色更是阴沉。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让简一鸣变成一只大刺猬。
张简走进凉亭里,故意撞了下杜远中的肩膀,然后撂袍坐了下来,“我猜今天要见我的人,不是你吧?那么,快点请你们的主子出来吧爷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还有,我为什么没看到箫木?难道你们这么做事的?还讲不讲诚信了?杜远中,一个生意人,诚信是根本。”
“简一鸣!”杜远中咬牙切齿。
“欸,我在。”张简笑颜如花。
杜远中看着她的笑容,有瞬间的脑子空白。他蹙起眉头,紧盯着简一鸣。刚才为什么有种看到张简的感觉?
张简四下看了看,问:“人呢?”
“还没到。”杜远中没好气的道。
“哦,约人来,自己还迟早,这真是太不礼貌了。没诚意。”张简吐槽着,突然肚子咕咕叫了几声。
杜远中皱眉看着她,一脸嫌弃。
张简干笑几声,出了凉亭,到下面拢了些树叶,取出打火石,直接起了火堆。
“好饿啊。为了来赴你们的约,我赶了一路,连口吃的都顾不上。欸,杜远中,你让你的人给我打些干柴过来,可行?”
说着,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取出一只用荷叶包着东西。
她打开荷叶,露也一只已经拾掇好的野鸡,“半路休息时,顺手抓的,还来不及烤呢。能让人拾些干柴吗?”
杜远中紧盯着她,许久都没有说。
张简也不理会,继续取出几个瓷瓶,倒了些盐抹在野鸡身上。然后不顾那些人的目光,又取出两竹篓的水,一个小竹竿,一把小锤子。
她先把野鸡串在竹竿里,架在火堆上。
再取出一把柴刀。
咝……
四周全是倒气声。
张简暗暗想笑,她就是故意的。
杜远中一直紧盯着她的干扁的袖子,他无法想象,这袖子是怎么装下刚才那些东西的?
他有一种活见鬼的感觉。
张简就近砍些了枯松枝,她爬上树,与躲在上面的弓箭手打了个照面。对方吓得险些从树上掉下来,而她却淡然的道:“麻烦你让开一下,我想砍你旁边的那个枯枝。”
对方尴尬,一脸懵。
挪了挪身子。
啊!
险些掉了下去。
张简拉住他,“小心一些!”她松手,砍了树枝就利索了滑下树,生了火堆,烤起了野鸡。
悠哉的样子,让暗处的人一个个都懵逼。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张简一边烤,一边往上面涂涂抹抹,不一会儿,香气四溢。张简又听到四周不时传来吞口水的声音。
看来,这些人在这里已经埋伏很久了。
很好!
张简紧后刷了一遍油,烤了一会,然后洒上孜然,再烧一会儿,便把竹子从架子上取下来。
野鸡烤得金黄金黄的,皮焦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