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君打算如何?”
景玉已经想清楚了:“方才德阳说过几日是她的及笄礼,百里襄希望我把胤玄和朝姒带去与女帝见一面,为日后做打算。”
她们俩对安州以前的事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为此想问题更加客观许多,沉吟半刻都点头应许。
苏鱼说道:“是该去见见,公子和小公主尚且年幼,一味的由家里的婢女和养子照看,始终不妥,日后若想封爵受碌,也必须女帝开口才行,毕竟是母子,多一份感情也是好的,若是换做宫里的嬷嬷教导公子,到比府里的婢女教导要好。”
景玉笑起来:“你们果真明白,这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是我这些日子一惊一乍的多虑了,如此我就带她们去,苏鱼替我备上三份礼物吧。”
“好。”
从屋里出来,苏鱼把准备礼物的事情安排给了灵鸢,自己则去了青柠的屋里,瞧她不请自来,青柠虽然诧异,但仍旧让她进屋了。
青柠的屋子很简洁,与府中其他婢女的屋子布置一样,并没有因为做了多年的管家而露出半点奢侈。
青柠给了她一杯清茶:“有话请讲。”
苏鱼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桌上的清茶说道:“两年前的冬月,我在夷国去往秦国的车队里与女君相识,她很勇敢也很聪明,在南阳吃了不少苦头,我劝过她那都是女奴该受的苦,可她并没有觉得如何,当时我还以为她在掩藏。
直到去年我随女君来到临安才明白,南阳的那些苦头的确算不得什么,真正的苦头都在临安,都来自她的朋友和血亲,我记得她从郑国回来,在郴州赈灾,在秦国身陷囹圄,在被女帝脊杖五十之后,你们都没有问过她好不好,唯一主动传信询问的一次,是问她该不该趁着郴州叛乱攻打临安,我来就是想知道,她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