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她的状况很糟糕，沈穆叮嘱过by，如果可以，尽量让她忘记那些阴暗的记忆，消了她的心魔。

如今，见到她这般，沈穆该是欢喜的。

沈穆看向by，“她的情况怎么样？”

“偶尔还是会犯病，一旦犯病，真的跟个神经病没什么区别，不过，犯病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少了，最多半年，我保证让她痊愈。”

by想了想，“不过，清醒的时候，很多事她差不多都忘记了。”

江青柠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十岁之前的记忆，零零星星地记得一些。

沈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忘记好，这正是我希望的。”

这一年多，沈穆从未见过江青柠，这是第一次见到她，一年的时间，她好像没怎么变，没有了那些糟心记忆，眸光清澈，犹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by挑眉，“你可是小白鼠目前见到的第一个男人，这是我给你的福利。”

江青柠听到by的话，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你不是？”

“瞎说。”by戳了戳江青柠的背脊，“小白鼠，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要尊敬我。”

江青柠咧嘴一笑，“是你自己说自己不是男人的。”

“小白鼠，再胡说，要被惩罚的。”

by做势就要揪江青柠过来揍一顿，被沈穆阻止，“别吓到她。”

“得得得！你的心肝脾肺肾，碰不得。”by受不了，一副你没救的表情。

江青柠看着沈穆，想到了自己模糊记忆里，一个少年的身影。

他背着她上学，接她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