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看见她这么难过，如此痛苦的时，那一丝可耻的窃喜感，瞬间又被他无边无尽的心痛和怜惜所掩盖掉了，全都化作了他对她隐忍。

蒋墨垂在他身侧两边的双手，在他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的慢慢收紧捏紧，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太过于用力，以至于他的手指指骨都泛着白。

内心拼命的压抑着他想要走过去，去抱住她的冲动，默默的选择了很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任由着她肆意的发泄着她心中所有积压着的情绪。

季沫也不清楚她到底这般歇斯底里的痛哭了多久，也更不明白她为什么明明一直都将她的情绪处理得很好，压抑得很好。

可偏偏在最后关头，在蒋墨的面前全都破了功，一丝不留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就像是原本已经搭建得整齐而又规整的积木，突然之间被人抽走了其中最至关重要的一步，顷刻之间忽然天崩地裂，所有的情绪一秒之内全都塌卸垮掉，如山洪暴发一般，吞噬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季沫直到她彻底的哭累了，到后来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来了，她才终于停了下来。

也没再开口说一句话，看都没再看蒋墨一眼，直接转身朝着她的公寓楼走了过去。

只是季沫才刚刚走了没两步，她的整个身体忽地失重，脚尖悬空离开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