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他相信季沫一定会比他更清楚更了解，但她却依旧如此执着的想要做到她想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曾想要放弃过。

她心之所想，她心底的那个答案，若是真的如她所想，她又能怎么样？

她不是还是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要如何和夜夫人抗衡？

报仇吗？这只怕是一件玉石俱焚的事吧。

而且她喜欢的人不是夜水寒吗？

如果当年害死她父母的人真的是夜夫人，那她要怎么办？她要如何选择。

果断的和夜水寒分手，为她父母报仇，还是为了夜水寒不得不放下她父母的仇恨，继续和夜水寒走下去。

又或者其实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任何的决定和付出，都是为了复仇，包括假装她自己喜欢上了夜水寒，甚至不惜付出她的一切，也要达到她的目的。

可是，这又何必呢？值得吗？值得吗？真的值得吗？

何余神情怔怔的转眸看向了坐在他身边的季沫，他不曾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怎么会背负着这么多，却还能每天活得没心没肺的呢？

可是，又怎么可能会像他看见的这般轻松，这不过是他看见的而已，真实的她又有谁曾知道和了解过。

何余张了张嘴，几度欲言又止的动着唇，却又不知道还想要说什么，仿佛现在不论说什么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