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染却丝毫没有一点心情想要和季沫耍嘴皮子，焦头烂额的看着摆在他面前的订单，又或许是太过于焦虑，以至于再开口的声音都带着一抹颤音：“小沫，我对不起你，我把事情搞砸了？”

季沫自然是听出来了季司染声音里的情绪，连忙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语气，隐隐的感觉到有着一股不好的预感正从她的心底升腾而上，怀着一丝忐忑不安，开口问道：“怎么了吗？是出了什么事吗？”

季司染或许是在组织着语言，又或许是在想着要怎么开口才好，电话那头静默了一阵子，却迟迟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

季沫耐着性子等了好一阵子，可依旧没有等到季司染开口的声音传过来，季司染越是这般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季沫心底就越是慌乱和紧张。

就在季沫以为季司染不会再开口，正想要催促他的时候，季司染的声音却又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小沫，之前你千叮嘱万嘱咐让我不要再国外进原材料，我原本也已经准备在国内找厂家，可是国外的厂家却突然提出可以再让出5%的利润，我当时就想着5%的利润折算下来应该差不多有四五千万，所以我才会在最后时刻，又重新选择在国外进原材料。”

“……可是现在怎么办？真的像你所预料的那样，当初在运输的过程中就出现了点问题，耽误了一段时间，我们才终于把货拿到了手，可是我现在拿在手里的货，却又货不对板，全都是次品，根本不能用。”

“……我再去找厂家的时候，可是早已经人去楼空了，我们根本找不到进货厂家，付出去的货款也没办法再追回来了，下个月底又要交货，现在该要怎么办？”